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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年的国际消费类电子产品展在美国拉斯维加斯落下帷幕,4000多家参展商和数以万计的行业参观者亲身体验了一些最新的技术趋势和概念。
消费电子展对初创企业和科技巨头的产品都敞开大门,并总能展示一些大胆且往往古怪的新创意,让我们看到未来数月或数年市场上可能出现的产品。
以下是2024年消费电子展上的一些科技大势和最奇特的新玩意。
如果你在2023年听到了很多关于人工智能(AI)的消息,那么你最好做好准备迎接2024年。
科技公司正在想方设法将机器学习和人工智能聊天机器人等技术应用到他们制造的几乎所有产品中。
2024年消费电子展的一大焦点是汽车制造商计划如何将人工智能添加到汽车中,从而改变驾驶员与汽车的互动方式。
大众汽车宣布,今年将在其多款汽车中引入数字助手,该助手由OpenAI的ChatGPT提供支持。
梅赛德斯-奔驰公司也透露了一款人工智能助手,称它在个性化驾驶体验方面具有“自然、能预测、有同理心和个性化”的特点。
现代汽车公司宣布与三星公司合作,让驾驶员能用汽车控制家中的灯光和设备,或足不出户就能更改汽车的设置。
波士顿咨询公司的一名董事总经理阿卡什·阿罗拉(Aakash Arora)告诉路透社记者,汽车公司正在思考这样的问题,即“如果我能达到这样的客户体验水平,就能真正在市场上脱颖而出。”
但也有人对这项技术表示担忧。电子前沿基金会执行董事辛迪·科恩(Cindy Cohn)告诉美联社:
“我们看到越来越多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即当人们[通常是女性]试图逃离虐待性的家庭环境时,她们的车最终却被用来追踪和虐待她们。
“......所有竞相将我们的汽车变成跟踪设备的汽车公司都需要确保受害者能够关闭这一功能。”
在规模较小的设备方面,本届消费电子展还迎来了“首款具备所有舒适和安全人工智能功能的电动婴儿车”,售价约为2400美元(约合3500澳元)。
加拿大公司Gluxkind的联合创始人凯文·黄(Kevin Huang)告诉法新社,这款婴儿车能让爬坡更容易,并能自动刹车,“这样睡眠不足的父母基本上每天都有辅助驾驶”。
美容行业也在融合人工智能的进步。
行业巨头欧莱雅展示了一款由人工智能支持的“虚拟私人顾问”应用,该应用可根据个人肤质提供建议及推荐产品,并允许个人虚拟试用产品。
一些公司还展示了人工智能镜子——其中一家提供化妆建议,另一家则通过扫描人脸来确定其体重指数、血压,甚至根据心率计算出“精神压力指数”。
在另一些领域,人工智能冰箱通过分析冰箱内的食物得出食谱,而一辆“人工智能驱动”的购物推车则显示出针对杂货购买者的个性化广告。
对于鸟类学家来说,时尚和珠宝品牌施华洛世奇展示了一些人工智能辅助望远镜,称其可以识别9000多种鸟类和其他动物。这些望远镜售价4800美元(约合7165澳元)。
透视电视屏幕已在消费电子展上展示多年,但今年LG确认将于2024年开始推出透明显示屏。
为什么需要透明电视?LG公司声称它能增加图像的深度,评论家们还把它当作无水鱼缸来试用,如果你喜欢的话。
三星今年也展示了一款透明电视,但目前还只是样机。
两家公司都表示,他们其他型号电视机的人工智能增强功能也将改善图像质量,帮助观众更容易找到他们喜欢的节目。
在本届消费电子展上引起轰动的一款产品是科勒公司推出的概念版智能马桶。
该公司在其智能马桶中加入了E Ink技术——与许多电子阅读器的屏幕构成相同——这样马桶的外观就可以亮起黑白变换的图案。
在社交媒体上掀起波澜的是Clicks Technologies公司推出的一款手机壳,它为苹果手机提供了实体键盘。
联合创始人乔纳森·杨(Jonathan Young)告诉美联社,这款手机壳主要针对三类受众:有灵活性或可及性问题的人士、希望与众不同的年轻人以及怀念手机触感键盘的人士。
Shift Robotics公司展示了最新版的月球漫步鞋。
该公司表示,其移动设备可以“让用户的行走速度提高三倍”。
有没有想过在公共场合私下交谈而不被别人听到?
Skyted表示,它的静音口罩可以让用户在不被偷听的情况下接听电话并与人交谈。
陪伴机器人在我们的家庭中还没有得到广泛应用,但一些公司相信,具有人工智能功能的人形机器人可以在日常使用中发挥足够的作用。
得益于生成式人工智能,机器人现在可以减少对使用预先写好的脚本进行交流的依赖。
美国公司Levatas已将生成式人工智能软件集成到一个名为Spot的四足机器人中,该公司负责人克里斯·尼尔森(Chris Nielsen)告诉法新社说:
“未来几年,人形机器人将像同事一样,像ChatGPT这样的自然语言界面将大行其道。”
在本届消费电子展 上,机器人还承担了一些较为简单的任务。
法国公司Capsix Robotics展示了一款机器人按摩师,它利用人工智能来量身定制按摩服务。
Nimble公司推出的一款指甲彩绘设备声称可以利用人工智能和机器人技术在25分钟内完成十个指甲的彩绘和烘干,而兰蔻的HAPTA化妆仪则旨在利用人工智能传感器帮助行动不便的人士涂抹口红。
机器人咖啡师也在展会上亮相。由Richtech Robotics公司制造的机器人亚当(Adam)在生成式人工智能的帮助下为与会者提供咖啡。
但亚当仍需要人类给咖啡机加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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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外网1月10日电 据路透社10日报道,德国通勤者从当天开始将面临全国范围内的铁路停运,为期三天的全国铁路罢工加剧了德国民众出行方面的困难,该国道路交通已陷入混乱。
德国火车司机工会(GDL)当天凌晨开始罢工,货运司机已于前一晚开始罢工,罢工将持续到12日晚。GDL要求资方将轮班工人工时从每星期38小时减少到35小时,每月加薪555欧元(约合人民币4352元),并一次性提供3000欧元(约合人民币23527元)的通胀补偿金。德国铁路公司拒绝在不减薪的情况下降低工时。德铁表示,罢工将影响数百万人出行计划,该公司鼓励人们取消或推迟非必要旅行。
德国今年面临的经济问题日益严重,宏观经济数据疲软、利率高企以及对联合政府的批评不断增加,导致全国性铁路罢工。本周,德国农民也因不满政府计划削减补贴而发起抗议,给德国政府带来了进一步的压力。拖拉机和卡车车队本周早些时候封锁德国各地道路,农协也表示将继续抗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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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编:Sophie)
杰弗里·爱泼斯坦(Jeffrey Epstein)案的一名所称受害者的大量旧诉讼案文件被一名美国法官解封。
杰弗里·爱泼斯坦,这位已故的金融家是一名被定罪的性犯罪者,曾被指控性侵过多名未成年少女。
2019年,他因涉嫌性贩运[指以剥削为目的的人口贩运,其中包括性奴隶]被捕,但在接受审判前自杀身亡。
毕业于牛津大学的格希莱恩·马克斯韦尔(Ghislaine Maxwell)是他的同伙,也是他的继承人。她因帮爱泼斯坦锁定脆弱的少女和妇女对其实施性侵,目前正在监狱服刑,刑期20年。
周四(1月4日)公布的文件是爱泼斯坦的一名所称受害者弗吉妮娅·尤弗里(Virginia Giuffre)于2015年对马克斯韦尔提起诉讼的一部分。[译注:所谓所称受害者,指的是以受害者的名义举证但尚未被证实的人。]
这数百页法庭文件的公布备受瞩目。
但文件中提到的大多数名字和爱泼斯坦之间的联系都早已被公开过。
爱泼斯坦一生不遗余力地与政客、明星和学者等名人打交道。
多位被点名的知名人士已证实,他们认识爱泼斯坦,但坚称自己从没了解或参与过他的性贩运圈子。
以下是我们从被公开的文件中发现的内容。
法庭档案中多次提到了查理三世国王的弟弟安德鲁王子,这一点并不意外。
尤弗里女士曾公开声称,爱泼斯坦和马克斯韦尔在2001年强迫她与安德鲁王子(又被称为约克公爵)发生性关系。
安德鲁王子一直极力否认与尤弗里女士见过面。
2022年,他就尤弗里女士提起的诉讼达成和解,但并未认罪,并表示后悔与爱泼斯坦成为朋友。
在这些文件中,爱泼斯坦的另一名所称受害者约翰娜·斯尤伯格(Johanna Sjoberg)声称,2001年她在伦敦拜访马克斯韦尔的家,安德鲁王子摸了她。
“有一次,格希莱恩让我上楼,我们走进一个壁橱,拿出那个木偶,是安德鲁王子的漫画形象,然后把它拿了下来。木偶上有一个小标签,上面写着‘安德鲁王子’,”她在2016年的证词中说道。
“他们决定和木偶合影,弗吉尼亚和安德鲁坐在沙发上。他们把木偶放在弗吉尼亚的腿上,我坐在安德鲁的腿上,他们把木偶的手放在弗吉尼亚的乳房上,安德鲁把手放在我的乳房上,他们拍了一张照片。”
白金汉宫此前曾表示,尤弗里女士的指称“完全不属实”,木偶照片的存在也从未得到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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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批文件中,美国前总统比尔·克林顿是另一个被许多人猜测会出现的名字。
尤弗里女士声称曾与这位前总统见过面,位于一个加勒比私人岛屿上,那里被指称是爱泼斯坦进行性贩运和性侵犯未成年少女的地点。
她没有指控克林顿先生有任何不当行为,但她的律师团队一再要求传唤克林顿先生就他与爱泼斯坦的关系作证。
在斯尤伯格女士的证词中,她被问及爱泼斯坦与克林顿的友谊。当时还是一名大学生的她受雇于马克斯韦尔,并接到指示为爱泼斯坦提供按摩和性服务。
问:你知道比尔·克林顿是否是杰弗里·爱泼斯坦的朋友吗?
答:我知道他和比尔·克林顿有来往。直到读了《名利场》(Vanity Fair)关于他们一起去非洲的文章,我才知道他们是朋友。
问:杰弗里跟你谈起过比尔·克林顿吗?
答:有一次他说克林顿喜欢年轻的,指的是女孩。
克林顿的发言人在2019年表示,这位前总统在十多年前就与爱泼斯坦断绝了关系,不知道爱泼斯坦涉嫌犯罪的事情。
发言人说,克林顿曾四次乘坐爱泼斯坦的飞机,有一次还参观了爱泼斯坦在纽约的别墅。他说,每次他都有特勤小组陪同,是为了克林顿基金会的工作。
虽然其他诉讼中的飞行记录显示克林顿先生确实乘坐了爱泼斯坦的飞机,但这些飞行记录并未提及克林顿曾前往爱泼斯坦的私人岛屿小圣詹姆斯岛(Little St James)。
他的律师和一位前联邦调查局局长都表示,他没有去过该岛。
被公布的文件还包括一份尤弗里女士的证词,她在证词中被问及《每日邮报》记者莎伦·丘彻(Sharon Churcher)发表的一篇文章,标题为《被恋童癖杰弗里·爱泼斯坦招募的少女揭露她如何两次见到比尔·克林顿》。
尤弗里女士解释说,她是根据马克斯韦尔告诉她的情况,告诉记者马克斯韦尔用直升机把克林顿先生送到了岛上。
问:你是否记得曾告诉莎伦·丘彻,你与比尔·克林顿谈过他与格希莱恩·马克斯韦尔乘坐直升机的事情?
答:我认为这是断章取义。格希莱恩告诉我是她让比尔·克林顿飞过来的。格希莱恩喜欢说很多听起来天方夜谭的话。不管是真是假,我记得我是这样告诉莎伦·丘彻的。
问:那么你告诉莎伦·丘彻,是格希莱恩·马克斯韦尔告诉你她让比尔·克林顿乘坐直升机的?
答:我根据吉斯兰告诉我的情况,告诉莎伦·丘彻,吉斯兰让比尔·克林顿飞到了岛上。
克林顿先生没有对解封文件表达反对。
其中一份被公开的文件是爱泼斯坦在2015年写给马克斯韦尔的电子邮件。
他在简短的说明中说,如果尤弗里女士的朋友、熟人或家人能够证明她的说法是假的,应该给予奖励。
“最劲爆的是克林顿晚宴,还有维尔京群岛的新版本——史蒂芬·霍金参与了未成年狂欢。”
他与马克斯韦尔交流的背景不得而知。
这位知名的英国理论物理学家与爱泼斯坦相识于2006年初,那是爱泼斯坦被佛罗里达州警方指控与未成年人进行非法性活动前不久。
在加勒比海圣托马斯岛的丽思卡尔顿酒店,霍金是应邀参加一场关于引力的会议的几位科学家之一。
2006年,爱泼斯坦在一次关于葡萄种植的会议上邀请包括霍金在内的数十位科学家前往他的私人岛屿。
霍金于2018年去世。
两年后,尤弗里女士在推特上公开否认自己曾被卖给霍金。
爱泼斯坦在自己的网站上称自己为“科学慈善家”(science philanthropist),他因追逐著名知识分子而声名狼藉。
他向哈佛大学和麻省理工学院等著名学府捐赠了数百万美元。
从这些未被公开的文件中得到的最大启示或许就是爱泼斯坦不遗余力地拉拢名人朋友。
斯尤贝格女士在证词中称,她曾在爱泼斯坦家中见过几位名人,其中包括迈克尔·杰克逊和魔术师大卫·科波菲尔。
她说,爱泼斯坦经常“指名道姓”,但不清楚他是否真的认识他谈论的名人。
她说,有一次,他们被迫让他的私人飞机在大西洋城(Atlantic City )降落,因为他们无法在纽约降落。
“杰弗里说,‘太好了,我们给特朗普打电话’,”斯尤伯格女士作证说,虽然至今仍不明确美国前总统特朗普是否接到了那通电话。
但在新公开的身份中,仍有一些删节。
尤弗里女士的律师西格丽德·麦考利(Sigrid McCawley)在致洛雷塔·普雷斯卡(Loretta A Preska)法官的一封关于提供未密封文件的信中指出,这封信不包括“与第105......107号和第110号有关的文件......因为法院正在审查这些文件”。
根据法庭文件,107号匿名者向法庭申请匿名,声称“不密封文件会对她的身体造成伤害”。匿名者110(未说明性别)提交了第二份调查,目前正在审查中。
目前尚不清楚105号匿名者是否申请了类似的豁免,也不清楚他们是否是爱泼斯坦的所谓合伙人、受害人或雇员。
在这些未密封的文件中,有一些名字仍被编辑过,在上传到法院网站的数百页文件中被涂黑。
在尤弗里女士的一次证词中,马克斯韦尔的一名律师就她与《每日邮报》记者丘彻之间的电子邮件往来向她提问。
问:你是否记得曾经告诉过莎伦·丘彻,你被贩卖给了世界上最受尊敬的两位政治家,[被删的姓名]和其他人?
经过律师之间的来回争辩,尤弗里女士一再表示她不知道谁的名字被涂改了。
问:你不知道自己是否收到了这封电子邮件?
答:不,我显然收到了这封邮件,但我不知道谁被删除了。
普莱斯卡法官下令撤销文件,并指出密封文件中的大多数名字都已被点名。
这些文件在周四公开发布可能只是一个开始。
预计未来几天将公布更多文件。
这是关于两场战争的故事。
现在加沙正在进行两场战争,一场是以色列公众在关注的,另一场是以色列以外的世界所关注的。
每天晚上,以色列人都会坐下来看黄金时段的电视新闻节目,看看当天在这场战争中发生了什么。
每天晚上,新闻报道的模式都大同小异,夜复一夜,以色列士兵走过加沙街道的照片;以色列坦克驶过加沙地带的田野;对10月7日被哈马斯劫持人质家属的采访;以色列的丹尼尔·哈加里(Daniel Hagari)少将公布最新的军事进展。
电视上很少会看到巴勒斯坦人出现的画面。如果有的话,那很可能是一张哈马斯指挥官的图像。巴勒斯坦人被描绘成恐怖分子,而不是平民受害者。最近几周,晚上看希伯来语电视时,我从未见过以色列攻打加沙时巴勒斯坦受害者画面。
这是整个以色列媒体,而不仅仅是电视媒体的情况。报纸上的内容——除了《国土报》(Ha'aretz)都大同小异。例如,政治立场中间偏右的报纸《耶路撒冷邮报》(Yedioth Ahronoth)周四连篇累牍地报道这场战争。我数了一下,报纸上有50张战争期间以色列人的照片,其中有七张在第一版的位置。
有一张巴勒斯坦人的照片——哈马斯指挥官叶海亚·辛瓦尔(Yahya Sinwar)。
还有社交媒体,正如世界各地的社交媒体一样——为以色列人提供了他们想要的信息。
所有这一切意味着,大多数以色列人看不到受伤的巴勒斯坦妇女和儿童的照片,也看不到加沙遭到摧毁的连绵数公里的瓦砾,要重建的话可不容易。
他们很少能看到孩子困在废墟中的镜头,也看不到母亲抱着死去孩子的镜头。他们既看不到大声尖叫的孩子,也看不到睁不开眼睛蹒跚学步的孩子。
以色列人看到的是一场去除令人不快内容的战争。他们没有像澳大利亚人或其他任何人看到同样的战争。
他们看到的战争与美国副总统卡玛拉·哈里斯(Kamala Harris)不一样。所以当哈里斯说很多无辜的巴勒斯坦人被杀死时,他们不明白为什么美国在这场战争中退缩了。
他们感到困惑的是,为什么世界对这么高的平民死亡率越来越感到不安。
我们注意到这一点很重要,因为这解释了以色列人对这场战争的想法与世界上大多数其他国家完全不同。他们看不到这场战争持续下去的问题。
就绝对数字而言,很少有任何国家像以色列今天这样如此迅速地杀害如此多的妇女和儿童。
但是以色列人对此没有任何感觉。他们生活在去掉令人不快内容的新闻泡沫中,在这些新闻中,以色列国防军正在加沙进行一场谨慎、冷静的军事行动。
刊登了50名以色列人质照片的《耶路撒冷邮报》出版的同一天,联合国秘书长安东尼奥·古特雷斯(Antonio Guterres)称加沙的局势犹如世界末日。
总的来说,以色列公众认为所有的评论都是典型的联合国评论——这里的普遍观点是,联合国对以色列有偏见,会说各种伤害以色列的话。
但是一个又一个援助组织开始说出同样的话。基本上,以色列人看不到孩子们尖叫着四处寻找父母的画面。
这些照片讲述了一个重要的故事——比如一个失去双腿的四岁男孩。他仍然处于震惊和创伤中,他的腿的残肢被厚厚的包扎着,他受到的创伤如此之大,以至于他没有意识到自己失去了双腿。他腰部以下都麻木了。
他也失去了双亲。医生决定不告诉孩子其父母已经去世的消息,直到他尽可能地从其他伤势中恢复过来。
他们认为,告诉孩子他失去了双腿和双亲,对一个四岁的孩子来说实在难以承受。
重要的是要记住,你在电视屏幕上看到的令人害怕的画面是适合播放的。我们这些报道这场战争的人看到的情况要糟糕得多——我甚至不会试着用语言来描述我们在加沙看到的一些画面。
现在,加沙发生的事情比国际新闻报道中的这些照片还要糟糕得多——真正可怕的图像永远不会播出。
以色列政府应该记住,在这场战争结束时,加沙与耶路撒冷仍然是邻居。加沙距离耶路撒冷只有68公里——仅一个多小时的车程。
联合国表示,加沙多达60%的住所被摧毁或损坏。当这一切结束时,以色列将面临一场长期的人道主义灾难。
有一百万或更多无家可归的人生活在与自己一墙之隔的地方,从长远未来的角度来说,这不是一个好兆头。
以色列人有一个词用来表达他们在战争中倾向于采取的心态——Sheket,yorim。这是一个希伯来语表达,翻译过来就是“安静,我们正在拍摄”。
他们这么说的意思是,在战争期间,他们希望集中精力,而不是被外界的噪音和考虑分散注意力。
许多以色列人喜欢用另一种说法来描述在加沙发生的情况——他们经常需要“割草”。当你问他们这是什么意思时,他们解释说,加沙就像他们的后院:他们经常需要照料他们的院子,以控制杂草——哈马斯。
我住在耶路撒冷的六年里,以色列在加沙地带打了三次仗——割了三次草。但这场战争不同。这不仅仅是割草——是在摧毁大部分花园,杀死好些住在里面的人。
以色列人承认这场战争不太一样。10月7日,哈马斯在以色列南部发动的恐怖袭击让以色列人大胆地认为,这种事情再也不会发生了。
但是,如果以色列政府和公众没有意识到需要注意的是国际上越来越反对他们发动这场战争的方式,他们就有可能受到国际舆论的不友好对待。
加沙的卫生系统正在崩溃。国际救援机构表示,他们无法再继续工作。联合国表示,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名副其实的人道主义援助了。
随着冬天来临,救援机构担心疾病会蔓延,几乎没有药品或饮用水来避免健康危机。
当他们晚上坐下来看战争的最新进程时,不太可能对Sheket,yorim——安静,我们正在射击这个说法产生一丝共情。
在经历了七周的流血冲突之后,过去几天出现了一些感人的时刻。
自上周五以来,以色列-加沙战争基本实现了脆弱的停火。
在此期间,以色列人质和巴勒斯坦囚犯拥抱亲人、庆祝重获自由的视频,标志着自10 月7日以来肆虐的死亡、破坏和绝望发生了重大变化。
不要对此习以为常。
以色列国防部长约阿夫·加兰特(Yoav Gallant)明确表示,这场战争将“以激烈状态”持续很长时间——至少两个月。
以色列总理内塔尼亚胡继续宣称,以色列的目标是“消灭哈马斯”并释放所有人质(估计有200人仍在加沙)。
与此同时,哈马斯方面没有表示打算在停火结束后停止向以色列发射火箭弹。
停火原定于当地时间周二上午七点(澳大利亚东部时间下午四点)结束,但在周一晚些时候又延长了两天。
自宣布暂时停火以来,被卷入战争的孩子们实现了一些最感人肺腑的团聚。
当九岁的爱尔兰裔以色列人质艾米莉·汉德(Emily Hand)周六获释时,她与父亲的第一次拥抱在网络上疯传。此前她的父亲被告知女儿已经死于哈马斯的袭击。
在约旦河西岸,艾哈迈德·努曼·阿布·纳伊姆(Ahmed Numan Abu Naim)离开囚车踏上拉马拉(Ramallah)街头时受到英雄般欢迎的视频在网上疯传。
这名 17 岁的巴勒斯坦人来自约旦河西岸局势最紧张的村庄之一,因投掷石块和“燃烧装置”被关了一年,他认罪了但否认投掷石块和“燃烧装置”。
接下来的几个月很可能会出现截然不同的景象。
以色列国防军从北半部开始入侵加沙地带,切断了该地带的联系,并指示平民向南迁移。
以色列国防军的大部分努力都集中在加沙城,这是加沙最大的人口中心,也是哈马斯领导层的所在地。
加沙地带曾有250万总人口,现在约有200万人拥挤在南半部。
人口密集使以色列军队更难像在加沙北部那样发动大规模空袭。
以色列军队在加沙地带北部的行动分为三个阶段:渗透、“细查”和“定点清除”,以色列军方将这些阶段描绘为:首先是D-9推土机、坦克,然后是步兵战士进入,并伴随着战斗机、直升机、攻击型无人机和大炮的大量火力。
然后,使用同样的资源对该地区进行“细查”。最后,找到任何幸存的武装分子、隐藏的竖井和武器库,并将其击毙或摧毁。
在南部地区,由于那里目前的人口密度,这些行动将更难完成。
以色列历史最悠久的报纸《国土报》(Haaretz)军事事务记者亚尼夫·库博维奇(Yaniv Kubovich)本周在该报的一个播客节目中表示,他预计像汗尤尼斯(Khan Younis)和拉法(Rafah)这样的地区可能会成为以色列国防军下一个重点攻击的目标。
以色列已经在汗尤尼斯上空投下传单,要求居民离开。
他说:“因此,实际上,至少从我们了解的情况来看,他们[以色列国防军]将隔离出一些地区,也就是说,如果他们决定攻打汗尤尼斯,那么从本质上讲,就是在隔离汗尤尼斯。
“不是在隔离整个加沙地带南部,而是在隔离汗尤尼斯。这意味着他们[以色列国防军]将把他们[平民]送往更西边一点的地方,送往海岸方向。”
美国官员表示,以色列在攻击加沙地带南部之前,需要制定一个将平民考虑在内的计划。
白宫国家安全副顾问乔恩·菲纳(Jon Finer)本月早些时候对哥伦比亚广播公司CBS说:“与此同时,虽然增加了以色列军方进行这场战斗和追击哈马斯的负担,但这并没有减少他们以区分平民和战斗人员的方式进行战斗的义务。
“我们已经就这一话题与以色列政府进行了多次直接对话,并将继续这样做。”
哈马斯管理的加沙卫生部称,自战争开始以来,该地区已有超过1.4万人丧生。
哈马斯和以色列国防军都将利用敌对行动的暂时中断来休整军士。
这对以色列国防军来说可能更为重要,因为以色列国防军要求其士兵前往敌对领土发动地面进攻。
停火只是暂时缓解而非完全停止敌对行动。
严格来讲,停火得到了维持,但双方都指责对方破坏了停火。
虽然以色列对加沙的空中轰炸已经停止,但在约旦河西岸,巴勒斯坦卫生部表示,以色列国防军在上周日的24小时内杀害了八人。
其中五人据称在约旦河西岸的杰宁被杀死,以色列士兵在那里逮捕了一名男子,以色列国防军称该男子涉嫌在今年早些时候杀害了两名以色列人。
以色列国防军说,他们怀疑该男子在今年早些时候杀害了两名以色列人。
根据联合国的数字,自10月7日以来,约有200名巴勒斯坦人在约旦河西岸被以色列国防军或定居者杀害,同时有四名以色列人被巴勒斯坦人杀害。
约旦河西岸不在停火范围之内,那里的暴力活动达到了第二次巴勒斯坦起义以来的最高水平。这无助于哈马斯和以色列之间的微妙谈判,这一谈判可能会令更多人质获释。
与此同时,在约旦河西岸城市图勒凯尔姆(Tulkarm),与哈马斯没有联系的巴勒斯坦武装分子称,他们处决了两名男子,据信这两人与以色列当局勾结,导致其他巴勒斯坦人丧生。
网上流传着未经核实的展示这两人尸体的视频。对被控帮助以色列国防军的巴勒斯坦人进行致命的公开谴责在过去二十年中很少见。
所有这些都发生在温暖人心的时刻成为焦点之际。
如果这就是敌对行动有所缓和的样子,那就请系好安全带吧。
绫野月见(Tsukimi Ayano)知道她所在的名顷村(Nagoro)的时日已不多了。
这位74岁的居民亲历了这个位于四国岛边远地区的日本小村庄,从300多名村民减少到仅剩下二十几个人,且全部都是老年人。这个地区已经二十多年没有孩子的笑声了。
名顷村可能会像日本其他许多小村庄一样,最终成为一个无人居住的村落。
然而,月见找到了一种奇怪,甚至有点让吓人的方式来让这个村庄重新“活过来”:她用真人大小的玩偶来填补那些空无一人的街道和房屋。
“做玩偶向来是我的爱好,”她说。
“我没想到我的爱好会用来做这个。”
起初,她制作的是稻草人,因为她怀疑鸟儿会吃掉她家地里新播撒的种子。
这个一开始从实际需求角度出发的事情很快发展出了自己的生命力。
名顷村的人偶与居民的数量现在是十比一。
每个玩偶都有自己独特的个性,有些甚至是根据真实人物制作的。
在空荡荡的小学里,两个娃娃穿着与最后两个入学学生相同的衣服。
一位曾对这个村庄进行报道的德国记者,如今也以玩偶的形态定格在一个不再使用的公交车站。
月见的父母同样被她制作成了玩偶。
制作这些玩偶的本意不是要真正替代那些已离去的村民,但随着玩偶数量的增加,前来参观的游客也逐渐多了起来。
“没有玩偶之前,没人会来这个村子,”月见说。
“现在,玩偶变多了,全国各地甚至国外人都来看了。
“这个小镇变得很热闹了。”
尽管名顷村的独特稻草人为其带来了新的活力,但这并不能缓解日本政策制定者所面对的更广泛的人口缩减难题。
这些玩偶的脸上绘有面孔,看起来更像真人。
月见将镇上的一些地方,包括当地的公交车站,都摆放了娃娃。
部分娃娃被设计成建筑工人的模样。
日本人口连续第14年出现下降,最近一年减少了810,000人,这是日本有史以来最大的年度下降幅度,所有47个都道府县也首次都出现了人口下降现象。
现在日本有十分之一的人口年龄超过80岁,这使得日本成为全球平均寿命最长的国家。
日本的低生育率和新移民数量不足无法弥补人口减少带来的影响。
日本人口老龄化和人口减少是一个严重问题,日本首相岸田文雄今年宣称“把握当下最后的一次机会”,扭转人口危机。
他表示,日本“正处于无法维持社会功能的边缘”。
那里大量的空置房屋——被称为“Akiya”的房屋——常以低价在政府网站上挂牌,急于寻找买家。
已经有城镇变成了无人居住的“鬼城”,预计到2040年还将有896个城镇和村庄面临“无法存续”的命运。
“这对我们这样的养老金领取者来说很好,但年轻人必须工作并送孩子上学,而学校又很远,”月见说。
一个小镇子想出了一套新颖的解决方案:通过免费提供空置房产来吸引新居民。
上市町(Kamiichi)的人口约有20,000人,这个数字在过去十多年里一直在减少。
“年轻人少了,但老年人很多,”当地居民中村美穗(Miho Nakamura)说。
“这个小镇缺乏活力。”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镇政府创建了一个零日元空置房屋库(Vacant Home Bank),可以将空置的优质房屋免费转让给新业主。
作为试点,最初选定了13栋房屋和一块空地,这些房产大多数已被抢购一空。
“我们收到的电话和电子邮件数量超出了我们的预期,”当地城镇官员金森敬二 (Keiji Kanamori) 说。
“我们还收到来自海外的电子邮件。”
这项举措被视为双赢:卖方可以处理掉几乎没有市场价值的资产(这些资产通常是要被继承的,会产生费用和成本),而买方则可免费获得房产。
为了助推这一计划的开展,金森敬二还推出一系列现金奖励,用于支付搬迁费用、翻新费用和儿童保育费用,甚至包括试管婴儿费用。
要获得这个计划下的房产,申请人需要吸引业主的注意,因为最终的决定权在业主手中。镇政府确保所有房屋都符合特定标准。
其中一位成功的申请者是Yasuyuki Fuke,他希望与妻子和两个孩子一起离开京都,换一个生活环境。
富家泰之(Yasuyuki Fuke)和他的妻子以及两个孩子搬入了一处零日元的房子。
富家泰之和新生宝宝在家中休息。
富家泰之说,当他初次来看这套房子时,发现它符合了他的所有需求。
“我想要一套自己的房子,并且正在寻找一处价格约为100万日元(10,336澳元)的廉价房产,”他说。
“但我找不到孩子能步行上学,或者带有停车空间的房子。”
“然后,我看到了这处房产,它满足了我的要求,而且我没有任何不满,竟它是免费的!”
他的新家很大,他养了几只山羊来帮忙打理园艺。
“搬进来后,我开始真正体会到拥有自己房子的喜悦。”
“我感觉就像中了彩票一样。”
自从上市町实施自由家园项目以来,该市首次在十多年来的人口监测中记录到了增长。
零日元空置房屋计划取得显著成效,以至于九州岛的其他城镇也开始向上市町了解该计划的细节。
“当一个城镇充满了老年人时,老年人的管理成本就会很高,”金森敬二说。
“我认为,社区中有了带小孩的家庭,社区将再次焕发活力。”
上市町的官员们意识到,在人口减少问题变成危机之前,采取行动至关重要。
毕竟,当基本服务仍在运行时,吸引新居民要容易得多。
但对于像名顷村这样的许多村镇来说,已经为时太晚。
“我不想过多考虑未来会发生什么,”绫野月见说道。
“我现在很健康,我希望人们在我康复的时候来探望我。
“再过几十年,这个村子恐怕就再也没有人了。到时候我会确保稻草人妥善收好。”
在加沙不堪重负的医疗系统中,大量没有家人陪伴的受伤儿童独自在这里,促使医生们创造了一个新名词:WCNSF。
这个令人心碎的标签代表着“受伤儿童,家中无人幸存”(Wounded Child, No Surviving Family),意味着这些儿童是家中唯一的幸存者。
11岁的达林(Dareen)在一次爆炸后被紧急送往医院,当时的她只身一人昏迷不醒。
警告:本文包含的图文或令部分读者感到不适
她说,以色列空袭了她的家时,她和大约50名家人都在房里。
达林说:“我被压在瓦砾下,到处都是石头[砸在我的头上]。”
“有个人把[人]从废墟下拉出来。我开始大喊......‘我在这儿’。”
“他说:‘达林,你想一下你的爸爸妈妈是在里面还是在外面?’我告诉他,‘我不记得了’。”
达林昏迷了三天才苏醒过来。
醒来后不久,她被告知家人未能幸免于难。
“他们都遇难了......我想念他们每一个人。”
现在,达林坐在病床上给已逝的母亲和父亲写信。
其中一封信的最后画着两颗爱心,上面写道:“愿你们平安。”
她说自己是班里最聪明的女孩,梦想成为一名医生。
但她的未来并不确定。她和许多人一样无处可去,仍在加沙医院接受工作人员的照顾。
尼达·巴鲁德(Nidaa Baroud)是达林的临时照顾者。她说,在加沙这块巴勒斯坦飞地的社会服务崩溃后,针对这些孤儿提供的照顾没有别的选项。
“我不知道[达林的]命运会如何,”巴鲁德医生说。
“我祝愿她一切顺利,因为这个女孩子无依无靠。她是唯一的幸存者——无父无母。”
自从达林被分配给巴鲁德医生照顾以来,巴鲁德医生一直在关注她的情况,她说自己对达林就像对待“我的孩子”一样。
“我们属于同一个国家,在这样的危机中我们应该互相帮助。”
加沙的孤儿人数尚未得到统计。
由于没有正常运作的政府,没有任何官方渠道为孤儿提供除医院以外的照顾。
加沙最大的医院希法医院(Al-Shifa)倒塌前,一名资深医生说,该医院至少有120名孤儿。
以色列称,在哈马斯10月7日的袭击中,近二十多名以色列儿童失去了双亲。
在位于加沙中部的阿克萨烈士医院,新生儿病房内的工作人员正在照顾一些不知姓名的孤儿。
哈利勒·德格拉医生(Khalil al-Degran)说,由于无法确定他们的身份,这些孩子每个人都被分配一个编号。
“我们会尽最大努力,试图找到他们幸存的家人,以确认[他们的]身份,但我们找不到[任何人],”德格拉医生说。
“因此,我们会将[他们]登记为身份不明者。”
德格拉医生说,许多家庭“除了一个小孩以外,[所有人]都从民政登记中被完全删除了”。
他说:“有些孩子只有一岁或两三岁。”
由于通讯中断和断电,医生也很难为这些孤儿寻找远亲或安排收养。
“任何通信手段都没了,从电话、手机到互联网。”
与此同时,加沙的成年人被要求挨个医院寻找,看看有没有他们认识的需要照顾的儿童。
有时,到医院清查一遍就能和家人重逢。
在阿克萨烈士医院(Al-Aqsa Martyr's Hospital),一位妇女在几个病房中疯狂寻找,最终找到一个婴儿和她的孙子长相相似。
这个孩子只有两周大,他的直系亲属都已去世。
经过询问,德格兰医生向这名妇女确认了这个婴儿正是她的孙子。他叫哈桑。
找到孙子后的奶奶泪流满面,但重逢的喜悦却和痛苦交织一处。
奶奶哭着说:“这个孩子犯了什么错要作为孤儿活下去,无父无母?”
“现在,从他生命的起点,他就被剥夺了最简单的权利。
“我为他感到心碎。”
17岁那年,我第一次走进男士公共卫生间,那是一次感觉怪怪的经历。
周围的寂静让我心慌意乱。
我以为没人说话是因为我在那里。我就像一个新宇宙中的外星人,而我必须适应这个宇宙。
但后来当我不断使用男士公共卫生间时,我才意识到这不是我的问题。而是因为其他的原因。
那就是有一种社会习俗要求男性在进公厕门时停止讲话,即使是和父亲、兄弟或最好的哥们在一起。在卫生间里和另一个男人说话被认为是很怪异的,甚至是阴险的。与另一个男人的目光接触可能会引起警觉。
走进去,停止交谈,只看着地面,撒尿,然后离开。
这与女士公共卫生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女士公共卫生间给人的感觉就像走进了一个女权支持团体。叽叽喳喳、欢声笑语、偶尔的泪水和对哭泣者的一波波支持,让人感受到一种令人振奋的友爱和团结。
我可以在女士卫生间里待上两个小时,享受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
这两种日常体验之间的差异是我常用的比较之一,凸显出某些男性和女性生活方式的差异,这两种生活方式往往是直接平行的,却很少被拿出来讨论或思考。
那么我是如何发现这一点的呢?我是一名跨性别男性。在我人生的前17年里,我一直使用女士卫生间,而在过去的10年里,我一直使用男士卫生间。
这两者之间的差异非常明显,但如果你只用过其中一个,你就不会知道。
我出生时被指定为女孩,17年来一直以女性身份生活。在经历了几次身份危机后,我在16岁那年的一次家庭聚会上遇到了一位英俊的跨性别男士。在此之前,我从未听说过跨性别这个词,也不知道可以通过医学或社会方式进行性别转变。
就在那一刻,当我听到这个男人的经历时,我突然明白了什么。
它触发了一种灵魂出窍的体验,我迅速拼凑起了童年点点滴滴的感受、经历和记忆。那一刻,我意识到这可能就解释了我一生的感受。
我立刻感到无比绝望。但我也感受到了内心的完整。我意识到我必须做出选择:是像这样生活,与自己完全脱节;还是接受可能失去一切的现实,活出自己,想办法解决。
我脑子里闪过无数念头。
这对我意味着什么?我能做些什么?人们会相信我吗?我怎么能确定?我是不是得选另一个名字?
所有这些念头,在我还没有考虑到任何社会、生理、心理和文化变化之前就已经闪过脑海了。
我知道我有漫长的前路要走。
如今,虽然很多人都想了解我个人的转变(包括想看我改变性别前后的照片),但我意识到,我还可以从我的人生旅途中分享一些对大家都有益的东西。
跨性别人士对不同人如何体验性别有着独特的理解。我想与大家分享一些我观察到的、理解到的生活在两个截然不同世界中的感受。
在转型期间,我必须迅速学会的一件事就是握手的社交礼仪。
我问候男士时从拥抱变成了握手。男士们一开始紧紧地握住我的手。这把我吓了一跳,记得有一次我把手抽出来说:“你在干什么?”
我们两人都困惑地站在原地。
后来我了解到这就是许多男人之间握手的方式。为了完善这一握手礼仪,我还有很长一段学习曲线要走。
我了解到,重要的是要注视着与你握手的男士的眼睛,握手时手掌要准确无误接触对方手掌,握力要适当,还要清楚地了解理想的时间是握多久。
我还在努力学习中。
一个更重要的认识是,我现在可以毫无顾忌地独自在夜间外出了。
几年前,我在深夜散步,前面有一个女人。她侧过头看了看,突然显得很害怕。
一定有个男人在跟踪我们,我想。我本能地也侧过头看了看。我很害怕,因为我根本看不到人。
我本能地想靠近那个女人,聚拢在女性团结的相对安全感中。
她又回头看了看,我也回头看了看——然后我明白了: 我就是她害怕的那个男人。
当时我真是震惊了。
这也是我第一次意识到,仅凭外表,我就被视为潜在的犯罪者。
还有其他一些变化。
我玩电子游戏。这一直是我喜欢做的事情,无论是在改变性别前后。它是一个逃避的空间,但同时也是厌恶女性和骚扰行为滋生的地方。
玩游戏时,你可以选择打开麦克风与其他玩家聊天。在转型过程中,我注意到自己在与其他玩家聊天时变得更加自如。为什么会这样呢?
一般来说,当你聊天时,其他玩家的反应会根据你声音的音调而有很大不同。
如果你的声音听起来很女性化,就会导致玩家在网上对你进行辱骂、骚扰和厌恶。因此,许多女性和酷儿人士在开放的游戏平台上不使用麦克风。
如今,我常常关着麦克。我经常忘记自己的声音已经不同了,在整个游戏过程中,我不断能听到那些开着麦克风的男人的声音。
作为一名女性,你会经常意识到自己发出了多少声音,而男性似乎根本不会注意到这一点。
我还注意到,在工作或私人场合,我不再经常被打断。
在一个房间里,当我开始说话时,其他人就会停下来,这种感觉很奇怪。
我的观点和想法也不再受到那么严格的审查或经常受到质疑。对我的想法的回应也从“不,因为”或“你有没有想过”变成了“是的,而且”。
以前我的经验是,无论是在工作中还是在生活中,我都觉得我说的任何话,举证责任在我这个女性身上。我必须为我要说的话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
现在,我发现自己必须格外谨慎,因为人们会认为我所说的是正确的或符合事实的,而不仅仅是我的想法。
我注意到的另一件事是,人们普遍不再期望我安排礼物、食物或计划等。
在工作中,我不再被要求或期望组织告别或生日礼物、早茶或午餐,也不再被要求或期望预订会议室、发送邀请函、做会议记录或做额外行政任务等。
在过去,我会被委派这样的任务。现在,如果我做了其中的任何一项,人们都会由衷地对我刮目相看。
我还意识到,在办公室内外,没人再讨论我吃什么。
当着别人面前吃东西时我有时还是会觉得很困难,因为我曾经历过别人评论我吃些什么。
现在,再也没人谈论这些。一点也没有了。人们不再会主动了解我的饮食习惯,或者至少不再评论我的饮食习惯。
人们的表现好像男女之间存在着生理和认知上的差异。比如,化学上的。
但在我看来,男女之间的很多认知差异都是社会性的。这些差异是我们构建出来的。
比如你在哪里长大、如何长大、文化背景和阶层,所有这些都会比睾丸激素产生更大的影响。
对我来说,荷尔蒙和生物学似乎是细枝末节。我更像“马克斯”(Max)而不是“男人”,我知道我们的价值观和个性比我们的性别或性取向更重要。
我知道,现在的马克斯是最真实的自己。
然而,我也怀念以前所珍视的一些东西,比如人际交往的灵活性以及与人沟通的方式。
人们对男性的很多期望都非常刻板,让人窒息。而当你做一些超出这些期望的事情时,往往会被认为是怪异的,因此有潜在的危险。
男人们受到的教导是害怕男性一成不变的阳刚之气以外的所有东西,而这背后是对所有被视为女性化的东西的恐惧。
这一切都很矛盾,因为从某种意义上说,我继承了很多男性的特权。但对我来说,我也受到了孤立。
人们常常把特权误解为特权者的生活令人惊叹。对我来说,特权是指没有其他群体所面临的某些逆境或障碍。
而我也逐渐意识到,如果能有更多的人了解其他群体所面临的障碍,那么这个世界也许会变得更加平等。
每日新鲜资讯,为您一网打尽!周一至周五ABC中文《头条》展阅愉快!今天是12月8日,星期五。
今天的新闻提要:
本周日(12月10日),香港将迎来区议会选举。然而,由于新法律法规的执行,香港亲民主派候选人将缺席。
这一现象是大约40年来首次出现——他们中的一些人选择了退出政坛,另一些人则在参选阶段无法获得必要的提名。
在过去38年的任期内,潘任惠珍(Winnie Poon)曾作为观塘区首位民选女议员创造过历史,见证了区议会变得更加民主。
她说,自己卸任的原因除了年龄,还因为“没兴趣再玩这个游戏了”,她憧憬未来的区议会,主要处理市政事务,如组织建设项目和公共设施,而不是支持市政府的想法。
“经过漫长的旅程,我意识到‘还有另一个起点',”她说,“这比我最初的起点还要低”。
她认为今年的区议会选举似乎在开倒车。
今年7月通过的一项修正案取消了地方区议会(主要由公众选举产生的最后一个主要政治代表机构)中的大部分直选席位,从约90%降至约20%,这一比例甚至低于20世纪80年代英国统治时期首次引入这个机构时的水平。
新规还要求候选人获得至少九名政府任命的委员会成员的支持,而这些委员会成员大多是北京的忠实拥护者,这使得民主派竞争者几乎无法参选。
李庭丰(Jay Li)是香港仅剩的亲民主派区议员之一,在政府全面改革选举制度后,他决定今年不再寻求连任。
“这是在走回头路。我们需要付出多少努力才能回到从前?我已经心疲力竭了,”他说。
外界普遍认为,香港基层政治缺乏多样性是政府镇压2019年亲民主抗议运动的结果。
亲民主派在四年前的选举中大获全胜,这是对政府处理2019年抗议活动的明确抨击。
这也是李庭丰所属的香港民主民生协进会(Hong Kong Association for Democracy and People's Livelihood)自1986年成立以来首次未能派出任何候选人。
当他和另一位参选者试图通过给所有当地委员会成员发邮件、打电话,甚至通过其资深同仁网络联系多名成员时,这些努力都失败了,其中一些人说“不方便回复”。
“委员会成员可能不会只考虑一个人的能力和经验,也不会只考虑他是否热爱香港和中国,”他说。
然而,亲北京的立法会议员田北辰(Michael Tien)也表示其政治团体在获得提名方面面临困难。
10月,田北辰告诉记者,他的团体中有四名成员试图拜访约240名提名人,但其中200人没有理会,另有15人拒绝听取他们的政纲。他的小组中只有一名成员获得了足够的支持参选。
香港大学政治与公共管理荣誉教授约翰·伯恩斯(John Burns)说,投票已成为“小圈子”选举。
伯恩斯说,除官方相中的爱国人士外,所有候选人都被排除在外,这反映出政府倾向于建立听话的区议会。
他说,新的区议会不可能反映城市的不同意见,从而削弱了区议会作为连接政府与社会的桥梁的重要作用。
知名香港亲民主活动人士周庭(Agnes Chow)周日透露自己已于9月中旬抵达加拿大多伦多留学,并决定不会在原定于12月的时候返回香港向警方报到。
周庭在接受美联社(AP)采访时说,在她9月份离开香港后,香港的国家安全警察曾两次打电话询问她的情况。
她说:“他们一直试图让我觉得我在他们的眼皮底下。”
周庭在社媒Instagram上宣布自己“大概一辈子不会回去”的消息后,中国外交部、香港政府和香港特首都进行了言辞激烈的谴责。
香港政府称周庭“公然于社交媒体表示将弃保潜逃,罔顾法纪”,表示将“全力依法追捕”,并“严厉谴责这畏罪潜逃的羞耻行为”。
香港特首李家超也表示,除非周庭自首,否则她会终身被追捕。李家超还说执法部门尝试宽大处理,但换来的是瞒骗。
周庭并不认为警方曾对她“宽大处理”,她坚称她的人身安全和自由受到了侵犯。她说,当局对她日常生活的限制严重影响了她的精神健康。
2020年11月,周庭因未经授权集会罪被判处10个月监禁。服刑期满后,她的护照被没收。
她在周日的Instagram帖子中说,她的护照是在她同意随国家安全部门前往深圳参观中国成就展和科技巨头腾讯的总部后才被归还的。
她说,在8月份的那次旅行中,她被要求摆姿势拍照。后来,警察要求她写一封感谢信,然后才把护照还给她。
周庭表示考虑了“很长一段时间”是否要公开她的经历。她说,这次旅行表明,香港警方正在更多地采用中国大陆当局的方式来“控制”和“恐吓”持不同政见者。
“如果我不公开我的经历,这些照片、这些信件有一天可能会成为我爱国的证据。这是我不愿意看到的,”她说。
稍早,周庭在接受日本放松协会NHK采访时也表示,即使人在加拿大,还是很担心据称在海外活动的中国秘密警察,对个人安全感到十分不安。
她还说,因为这三年的经历,她深深地体会到了“摆脱恐惧后获得的自由”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她表示香港仍然是她的家,“如果未来香港能再次变为一个可确保人权和自由的地方,我还是想回去的”。
澳大利亚与巴布亚新几内亚(PNG)签署了一项全面安全协议,两国承诺在面对任何安全威胁时加强信息共享并举行联合磋商。
周四(12月7日),澳大利亚总理阿尔巴尼斯和巴布亚新几内亚总理詹姆斯·马拉佩(James Marape)在堪培拉签署了该协议。
尽管其正式名称为《更紧密安全关系框架》(Framework for Closer Security Relations),但该安全协议具有法律约束力,并具有“类似条约的地位”。
该文本规定,如果任何一方认为自己正面临直接或地区性的安全威胁,那么双方将进行磋商并协调应对措施。
该协议文本还写道:“如果出现威胁到任何一方主权、和平或稳定或太平洋地区的与安全相关的事态发展,双方应根据任何一方的请求进行磋商,并考虑是否应针对该威胁采取任何措施。”
该协议并不妨碍巴布亚新几内亚与其他国家签署安全协议,但澳大利亚争取到一项条款,即澳大利亚军人将享有与“根据当前或未来协议履行类似职能的其他国家的军人”同等的地位。
协议还称,如果有第三方提供安全援助,澳大利亚和巴新两国必须就“第三方的参与和贡献”进行“协调”。
澳大利亚还承诺在四年内提供两亿澳元的资金,用于支持巴新的安全优先事项,包括帮助巴新建立司法和惩教机构。
澳大利亚还将协助巴新在首都莫尔兹比港(Port Moresby)建立“警察招募和调查培训中心”,以帮助巴新发展警察部队并实现现代化。该中心还将用于培训其他太平洋岛国的警察部队。
巴布亚新几内亚希望将其警察部队,即皇家巴布亚新几内亚警察部队(Royal Papua New Guinea Constabulary)的人数从六千人增加到一万人左右,并将招募数十名前澳大利亚警察或现任澳大利亚警察,他们将在当地部队的指挥下宣誓就职。
澳大利亚总理阿尔巴尼斯说,该协议是“全面的、具有历史意义的”。
巴新总理马拉佩也感谢澳大利亚提供的额外支持,并表示这将对巴新的国家安全产生深远影响。
澳大利亚近期在加强与太平洋岛国的安全合作方面频频出招。
就在上个月,阿尔巴尼斯在刚刚结束访华行程后参加太平洋岛国论坛(Pacific Islands Forum),宣布与地势低洼的岛国图瓦卢签署协议,允许因气候变化而流离失所的图瓦卢人移居澳大利亚,作为回报,澳大利亚将对图瓦卢与其他国家的安全安排拥有有效的否决权。
与此同时,中国政府继续推动扩大与太平洋岛国的警务关系。中国邀请了来自该地区的高级警官参加周五(12月8日)在中国举行的会议。
澳大利亚广播公司(ABC)获悉,来自几个太平洋岛国的警察代表或外交官员可能会出席,但目前尚不清楚有多少人将亲自或以线上参与的方式出席。
巴布亚新几内亚的高级警官已前往中国与会,但警察局长戴维·曼宁(David Manning)并未一同前往。
澳大利亚官员在密切关注此次会议,外交贸易部(DFAT)本周早些时候在堪培拉向盟国的外交官通报了这一情况。
去年,中国与所罗门群岛达成了安全和警务协议,试图将自己作为太平洋地区的安全合作伙伴,但澳大利亚政府对中国的意图深表怀疑。
去年11月,中国还举行了首次与太平洋地区的警察部长和警官的年度对话,但实际上只有所罗门群岛派出了部长级代表,一些太平洋岛国只派出了初级警官参加。
几个太平洋和区域国家的国防部长在法属新喀里多尼亚(New Caledonia)举行南太平洋国防部长会议,同意着手建立一支联合军队,以迅速应对人道主义灾难或安全危机。
与会的所有国家——澳大利亚、斐济、法国、新西兰、巴布亚新几内亚、汤加和智利——的军队将参与。
澳大利亚国防部长理查德·马尔斯(Richard Marles)说,与会的所有国家都是一个“大家庭”,“当我们中的任何一个国家需要帮助时,无论是在发生自然灾害的时刻,还是在内乱或不安全的时刻,我们都会本能地提供援助和帮助”。
与会各国的国防部长预计将在明年共同制定更详细的计划。
澳大利亚联邦影子外长西蒙·伯明翰(Simon Birmingham)将率领一个跨党派代表团访问以色列,并会晤巴勒斯坦和以色列官员。
ABC证实,维州工党后座议员乔希·伯恩斯(Josh Burns)和米歇尔·阿南达-拉贾(Michelle Ananda-Rajah)也将与伯明翰议员同行。
该代表团将与以色列政府官员、巴勒斯坦权力机构和人道主义组织的代表会面。
伯明翰曾批评总理阿尔巴尼斯未前往以色列访问,并抨击了执政党前座议员没有加入这个代表团。
自10月7日哈马斯偷袭以色列以来,包括拜登和马克龙在内的多个西方国家领导人访问了以色列。澳大利亚反对党领袖彼得·达顿(Peter Dutton)也曾敦促阿尔巴尼斯访以。
伯明翰在一份声明中说:“作为影子外长,我很高兴有机会到访以色列,表明我们对以色列生存权及其固有自卫权的持久支持,这包括消除哈马斯的恐怖威胁。”
该代表团并不是10月7日袭击事件后澳大利亚政客的首次以色列之行,前总理斯科特·莫里森(Scott Morrison)曾与英国前首相鲍里斯·约翰逊(Boris Johnson)一同到访过以色列。
另外,联邦助理外长蒂姆·瓦茨(Tim Watts)在周四(12月7日)下午宣布,他将在本周访问巴勒斯坦被占领土、以色列、卡塔尔和埃及。
瓦茨议员在一份声明中说,他将与巴勒斯坦权力机构和联合国驻巴勒斯坦被占领土高级代表的会晤,讨论人道主义援助的问题。他还表示将继续倡导两国解决方案和停火。
出于对反犹主义抬头的担忧,以色列本周提高了对澳大利亚以及欧洲和南美洲一系列国家的旅行警告级别。
以色列国家安全委员会对国民前往澳大利亚履行的安全警告级别提高到四级中的第二级,敦促旅行者“加强防范措施”。
以色列对前往英国、德国、法国和阿根廷履行发布了相同的二级警告,但对美国和新西兰的警告级别保持不变。
以色列政府表示,旅行者应避免在国外公开展示自己的以色列人身份。
谷歌推出了“双子座”(Gemini)生成式人工智能(AI)模型,这意味着这个美国科技巨头也在AI领域迈出了新的一步。
“双子座”人工智能模型可以经过训练,使其行为方式与人类相似,这很可能会加剧人们对该技术潜在前景和危险的讨论。
自OpenAI的ChatGPT大约一年前推出以来,谷歌一直在加紧研发人工智能软件,以与微软投资的OpenAI推出的软件一争高下。
谷歌及其母公司Alphabet在其人工智能聊天机器人Bard中加入了“双子座”模型的一部分。
Alphabet公司表示,它有三个版本的“双子座”,每个版本拥有不同的处理能力。最强大的版本可以在数据中心运行,最简单的版本据说可以在移动设备上高效运行。
据Alphabet公司称,在某些手机上,“双子座”将能够快速总结设备上的录音,并在短信服务上提供自动回复。
虽然谷歌高管在发布会上向记者们保证,该技术目前只有英语,但最终将推出其他语言,这一点不成问题。
“双子座”最终还将被应用于谷歌的主流搜索引擎,但过渡的时间尚不明确。
谷歌一直在宣传这项技术的解决问题能力,认为它尤其擅长数学和物理,这让人工智能乐观主义者更加希望它能带来科学突破,改善人类的生活。
但人工智能辩论的另一方则担心,这项技术最终会让人类智能黯然失色,导致数百万人失业,甚至可能出现更具破坏性的行为,比如放大错误信息或引发核武战争。
近年来,发光的绿色蘑菇吸引了成千上万的游客在夜间走入南澳大利亚州的一片偏僻森林,但如今,这种被称为“幽灵蘑菇”的稀有真菌似乎正在逐渐消失。
幽灵蘑菇产于澳大利亚,它们可以通过与萤火虫类似的化学反应,在黑暗中会发出柔和的绿色光芒。
位于南澳州东南部Glencoe小镇的幽灵蘑菇巷(Ghost Mushroom Lane)在每年5月和6月蘑菇长出来的时候都会成为热门景点。
幽灵蘑菇巷是2016年由摄影师奥克特·勒鲁(Ockert Le Roux)在松树林中寻找这种蘑菇时发现的,距离甘比尔山(Mount Gambier)约16公里,于2017年正式开放,游客可以自助游览。
然而,南澳州林业局(ForestrySA) 首席执行官蒂姆·瑞安(Tim Ryan)说,在过去的几年,这里的幽灵蘑菇比预期的要少。而蘑菇数量减少的原因据信是由于自然环境的变化。
他说,“我们不确定今年是否还会长出蘑菇。”
他表示当局正在研究不同的方案,包括分散种植幽灵蘑菇,确保这个受欢迎的景点不会消失。
在昆州北部,一座建于1885年的灯塔在退休40年后将被重新点燃,它将成为澳大利亚唯一一座仍使用煤油的灯塔。
松岛灯塔(Pine Islet Lighthouse)位于昆州麦凯(Mackay)东南海岸珀西群岛的松岛上。
1985年,松岛灯塔迎来百岁生日,并且光荣退休,在过去百年的岁月里,它一直是珊瑚海(Coral Sea)繁忙航道的指路灯。在退休后,这个灯塔就从未被重新点燃过。
如今松岛灯塔即将迎来140岁生日,松岛灯塔保护协会(Pine Islet Lighthouse Preservation Society)的志愿者们决定修复这一具有历史意义的灯塔。
澳大利亚灯塔协会主席伊恩·克利福德(Ian Clifford)说,使用煤油的灯塔非常罕见。
“这确实需要一些特殊的技能......它的启动、设置和关闭都有非常具体的方法,”他说。
志愿者们正在筹集资金,希望在2025年7月,也就是灯塔投入使用140周年之际,将松岛灯塔再度点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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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时代》杂志(Time)将美国流行音乐天后泰勒·斯威夫特(Taylor Swift,又称“霉霉”)评选为2023“年度人物”(Person of the Year)。斯威夫特当选,表明《时代》杂志一反其评选有影响力的政治领袖作为年度人物的传统。
《时代》杂志评选年度人物的标准是“在过去的12个月中,无论好坏,最能影响新闻头条”的个人。
今年的入选者还包括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俄罗斯总统普京、查尔斯三世国王和电影《芭比娃娃》。
该杂志称斯威夫特当选是因为这位全球超级巨星是“分裂的世界”中的“光源”。
《时代》杂志主编萨姆·雅各布斯(Sam Jacobs)写道:“在一个四分五裂的世界里,有太多的体制在走向衰败,泰勒·斯威夫特找到了一种超越国界的方式,成为光明的源泉。”
“当今世界上没有人能够如此打动如此多的人。”
斯威夫特曾12次荣获格莱美奖。今年早些时候,400万澳大利亚人抢购她2024Eras澳大利亚巡回演唱会门票。
《时代》杂志自1927年开始评选年度人物以来,已评选了14位美国总统、5位俄罗斯或苏联领导人和3位教皇。
去年,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因其抵抗俄罗斯毁灭性入侵的勇气而被评选为年度人物。
2021年,埃隆·马斯克(Elon Musk)因其电动汽车公司特斯拉(Tesla)在这一年成为全球最有价值的汽车制造商而获得该刊物的认可。
《时代》杂志写道,今年俄罗斯总统普京之所以入围,是因为瓦格纳集团叛乱后“他的影响力得到了加强”。
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国王查尔斯三世、美联储主席杰罗姆·鲍威尔(Jerome Powell)、OpenAI首席执行官山姆·奥特曼(Sam Altman)、好莱坞罢工者和2023年最卖座电影的《芭比娃娃》也入围了候选名单。
山姆·奥特曼被《时代》杂志评为年度最佳首席执行官,梅西则被评为年度最佳运动员。
意大利政府证实已经正式通知中国,将退出“一带一路”倡议。
米兰《晚邮报》(Corriere della Sera)报道称,一封附有正式通知的信件已于近日送达北京。
目前中国方面还没有就此发表评论。
意大利与中国的签订的五年协议将于2024年3月到期。除非意大利至少提前三个月通知将退出,否则该协议将自动延期。
意大利政府一位消息人士说:“即使我们不再是‘一带一路’倡议的一部分,我们也完全有意与中国保持良好关系。”
他补充说:“其他七国集团国家与中国的关系比我们更密切,尽管它们从未参与[‘一带一路’倡议]。”
为了保持两国的战略关系,意大利外长安东尼奥·塔亚尼(Antonio Tajani)于9月访问了北京,总统塞尔吉奥·马塔雷拉(Sergio Mattarella)也将于明年访问中国。
意大利总理乔治亚·梅洛尼(Giorgia Meloni)本人也表示希望访问北京,但日期尚未确定。
意大利于2019年成为第一个也是迄今为止唯一一个加入“一带一路”的七国集团成员国。此举当时遭到了美国和其他国家的严厉批评。
在签署“一带一路”协议时,时任意大利总理朱塞佩·孔特(Giuseppe Conte)希望借此提振意大利表现不佳的经济。
但四年过去了,该协议几乎没有给意大利带来什么好处。习近平曾承诺将在意大利投资200亿欧元,但目前只实现了其中的一小部分。
双边贸易方面,意大利去年对华出口额为164亿欧元,而2019年为130亿欧元。相比之下,同期中国对意大利的出口从317亿欧元增至575亿欧元。
这意味着在过去四年多,意大利对华贸易逆差从200亿欧元激增至480亿欧元。
相比之下,中国与欧盟成员国法国和德国的贸易额要大得多,尽管这两个欧元区的最大经济体并不是“一带一路”倡议的成员。
不仅经济上没有什么益处,批评者还担心加入“一带一路”将使中国获得对敏感技术和基础设施的控制权。事实上,意大利还采取了一系列措施来否决中国的收购案或限制中国公司对意大利企业的影响力。
意大利总理梅洛尼过去数月来一直表示,希望退出这项协议。而意大利将于2024年担任七国集团主席国。
2019年时任反对党领袖的梅洛尼从一开始就反对加入“一带一路”。她内阁的外交部长塔亚尼今年夏天表示,意大利并未从该协议中“获得巨大成果”。
分析人士说,意大利没有什么动力续签该协议,而中国则可以说意大利是在美国的压力下退出,以保全面子。
“一带一路”倡议是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推动中国在全球事务中发挥更大作用的重要举措之一。根据中国政府的信息,自2013年推出该倡议的10年来,中国已经与150多个国家、30多个国际组织签署了200多份共建“一带一路”合作文件。
近日中国还和约旦签署“一带一路”谅解备忘录,至此,中国已经与全部22个阿拉伯国家和阿盟都签署了“一带一路”合作文件。
现居澳大利亚的前美国海军陆战队飞行员丹尼尔·杜根(Daniel Duggan)被法院判决其位于新州南部海岸的房产将被没收。
杜根是澳大利亚公民,被美国指控训练中国解放军飞行员,并要求把他引渡回美国,他目前被关押在悉尼西部一所戒备森严的监狱中,并提起诉讼试图阻止被引渡回美国。
杜根还被美国政府指控他共谋、贩卖军火和洗钱等罪名,但他否认这些指控。
杜根的妻子萨弗林·杜根(Saffrine Duggan)正试图出售他们在新州Kiama附近萨德尔巴克山(Saddleback Mountain)的价值数百万澳元的庄园,以支付他的诉讼费用。
但10月份,一名美国法官下令限制和没收他的这一房产,称是“犯罪所得或源于犯罪所得”。
当月晚些时候,澳大利亚联邦警察局(AFP)成功地向新州最高法院(NSW Supreme Court)提出申请法庭限制令,以阻止该庄园的出售。
11月,杜根先生要求法院撤销该命令,辩称澳大利亚联邦警察局的申请是基于不准确的事实。
在周三(12月6日)做出的判决中,法官驳回了杜根的诉讼请求。
杜根女士对这一判决结果“感到非常失望和伤心”。
她说:“这将使我们很难为我深爱的丈夫伸张正义,他已被单独监禁近14个月,且未受到[澳大利亚]本国的指控。”
“我们不仅要迎来第二个没有丹的圣诞节,这一决定还让我们几乎不可能为他争取自由。”
每年圣诞节都是龙虾的产销旺季,今年的西澳州龙虾捕获数量增加,需求也在不断上升。
西澳州的渔民们通过一个名为“渔船直销”(Back of Boat)的项目每天都能向消费者出售多达近千只龙虾。他们还计划在12月23日进行特价销售。
渔民布鲁斯·科克曼(Bruce Cockman)说,他每天能收到40到50份订单,而且随着越来越多人知道,订单数量还在不断增加。
渔民通常以每只25到30澳元的价格出售新鲜捕获的龙虾。
科克曼先生说,今年龙虾脱壳提前到来,导致12月初就有大量龙虾被捕获。
他说,与去年相比,平静的海面和较高的水温为龙虾的脱壳迁徙创造了绝佳的条件。
科克曼先生说,西澳州的龙虾产业是澳大利亚最有价值的单一渔业捕捞产业。在新冠疫情之前,其年产值约为五亿澳元。
2020年末,该行业的主要客户中国(进口澳大利亚98%的龙虾)停止进口澳大利亚的新鲜龙虾,导致价格暴跌。
渔民说,虽然“渔船直销”备受消费者的欢迎,但这并不能弥补失去中国市场所带来的损失。
今年11月,联邦贸易部长唐·法雷尔(Don Farrell)到上海参加进博会,此后他表示,预计澳大利亚龙虾将在圣诞节前重返中国市场。
澳大利亚龙虾产业仍在等待和期盼这一天的到来。
53岁的澳大利亚男子安东尼奥·“托尼”·罗通多(Antonio 'Tony' Rotondo)因涉嫌“深度伪造”(deepfake)澳大利亚知名女性的色情图片而遭起诉,他在法庭上承认,此前法院命令他不得发布此类图片,可是他仍未收手。
“深度伪造”是指在图像或视频中,某人的脸部或身体被修改,使其看起来像是在做或说一些实际上并没有说过或做过的事情。
罗通多周三(12月6日)通过视频方式在监狱出庭,并在布里斯班联邦法院(Federal Court)为自己辩护。
他承认自己违反了三项法庭命令,他因藐视法庭被罚款2.5万澳元。
澳大利亚网络安全专员(E-Safety commissioner)此前曾对罗通多提起诉讼,指控他在未经多名女性同意的情况下伪造了她们的色情图片,并发布到他自己的网站上。
联邦法院法官曾在10月份下达法庭命令,要求他从自己的网站上删除所有“深度伪造”图片,法庭还要求他不得公布这些命令,因为这些命令中包含了一些涉及索赔女性的身份信息。
本周三,法庭在聆讯中得知,罗通多在通过电子邮件收到命令的一天后,他将这些文件以及另一位澳大利亚居民的“色情”深度伪造的图片转发给了网络安全委员会的工作人员,并抄送给其他49个电邮地址。
网络安全专员的法庭辩护大律师马克·麦基奇尼(Marc McKechnie)告诉法庭,罗通多并没有从他的网站上删除这些图片,但在法庭聆讯后,他向调查人员提供了密码,调查人员现已删除了这些图片。
与此同时,法庭在聆讯中还了解到,昆州警方指控他制作了布里斯班一所名校教师和学生的深度伪造图像。
他被指控犯有五项淫秽出版物和裸露罪、一项针对16岁以下儿童的淫秽出版物和裸露罪。
如果罗通多因昆州警方的指控被定罪,他可能是澳大利亚有史以来第一位因传播“深度伪造”图像而被判刑的人。
2023年10月,新州对科休斯科国家公园(Kosciuszko National Park)内的野马数量进行调查,估计该国家公园内仍有超过1.7万匹野马(大约在12,934至22,536匹之间)。
这虽然低于2022年的数字,但仍远远高于目标范围,即新州政府必须在2027年6月前将野马数量减少到3000匹。
为此,新州政府在两个月前批准使用空中射杀的方法,来控制野马数量。
新州环境部长彭妮·夏普(Penny Sharpe)在一份声明中表示,如果不使用空中射杀,就“不可能”及时减少野马数量。
空中射杀会与包括领养、地面射杀和麻醉在内的一系列其他控制措施同时使用。
新州政府还透露,11月有关部门展开了初步的空中射杀计划,在两天时间内射杀了270匹马。行动中使用了两架直升机,每架飞机上都有一名独立兽医进行监督。
入侵物种理事会(Invasive Species Council )倡导主任杰克·高夫(Jack Gough)说,之所以要花这么大力气控制野马数量是要阻止它们破坏敏感的高山生态系统和栖息地环境。
“我们无法承受野马对河流和野生动物的无情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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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前国务卿亨利·基辛格(Henry Kissinger)在康涅狄格州的家中去世,享年100岁。
他曾在理查德·尼克松和杰拉尔德·福特时期担任美国国务卿和国家安全顾问。
他在1973年获得诺贝尔和平奖,成为了该奖项最具争议的获奖者之一。
当时正值越南战争期间,基辛格与北越领导人黎德寿在巴黎举行多次会谈,商讨事项包括两越停火、越南统一等事宜。最终美国和北越于1973年6月13日宣布执行停火协议。为此,基辛格和黎德寿获得当年的诺贝尔和平奖。
然而黎德寿认为越南尚在战乱中,谈妥的停火协议并未落实,且不屑诺贝尔奖的伪善,因此拒绝接受奖项,也迫使五位评委中的两位离职。
1973年以后战火在越南仍持续了两年才停止。
基辛格在今年7月百岁诞辰后仍活跃在世界政坛上。他出席了白宫的会议,出版了一本关于领导风格的书,并在参议院的一个委员会上就朝鲜构成的核威胁作证。
2023年7月20日,刚刚过完百岁生日的他出人意料地访问北京,会见了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习近平对他表示,基辛格博士刚刚度过百岁生日,访问中国已经一百多次。这两个“一百”加在一起,使这次访华具有特殊意义。
中国官媒称,基辛格一生传奇,“为中美关系做出了杰出贡献”。
20世纪70年代,他在共和党总统尼克松手下担任国务卿期间,参与了这十年间许多划时代的全球事件。
这位出生于德国的犹太难民的努力促成了中国的外交开放、具有里程碑意义的美苏军备控制谈判、以色列与其阿拉伯邻国之间关系的扩大以及与北越达成的《巴黎和平协定》。
1970年代,为了削弱苏联的影响,基辛格接触了美国主要的共产主义对手中国,并进行了两次访问,包括秘密会见当时的中国总理周恩来。
结果在1972年,时任美国总统尼克松与中国国家主席毛泽东在北京举行了历史性会晤,为美国和中华人民共和国最终建交开辟了道路。
随着尼克松因水门事件于1974年辞职,基辛格作为美国外交政策主要设计师的地位逐渐衰落。
不过,在福特总统的领导下,他仍然是一支外交力量,并在他的余生中不断提出强有力的意见。
许多人称赞基辛格先生才华横溢、阅历丰富,但也有人因他支持反共独裁政权,特别是在拉丁美洲,而将他称为战犯。
在他晚年,由于其他国家试图逮捕他或就美国过去的外交政策对他进行质询,他的出行受到了限制。
福特称基辛格为“超级国务卿”,但也看到了他的挑剔和自信,说“亨利在他自己的眼中从没有犯过错误”。而基辛格的批评者更称其是偏执和自负的人。
基辛格去世后,多方表示哀悼。
曾任基辛格特别助理的前美国驻华大使温斯顿·洛德(Winston Lord)向基辛格致敬,称他是“不知疲倦的和平倡导者”,“美国失去了一位捍卫国家利益的伟大斗士”。
美国前总统乔治·布什(George W. Bush)说:“随着亨利·基辛格的逝世,美国失去了一位在外交事务上最可靠、最独特的声音。”
“他曾在两位总统的政府中工作,并为更多的总统提供过建议。我感谢他的服务和建议,但我最感谢的是他的友谊。”
美国前国务卿迈克·蓬佩奥(Mike Pompeo)称,基辛格给美国历史和世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我将永远感谢他在我担任国务卿期间给予我的亲切建议和帮助,”蓬佩奥在X上写道, “他总是支持我,总是让我了解情况,他的智慧让我在每一次和他谈话后都做得更好,准备得更充分。”
澳大利亚外长黄英贤和反对党领袖彼得·达顿会见了正在澳大利亚访问的中共中央对外联络部部长刘建超。
他们谈到了本月早些时候一艘中国军舰使用声纳导致两名澳大利亚海军潜水员受轻伤的事件。
黄英贤的一名发言人说,黄英贤外长“在与刘建超部长的正式会晤中提出了‘图文巴’号事件”,“重申了澳大利亚政府对与一艘中国人民解放军海军驱逐舰发生的不安全和不专业的互动的严重关切”。
该发言人还强调,黄英贤外长“将与中国高级官员的接触视为对话的机会,以消除我们的分歧”。
达顿的一名发言人表示,达顿在与刘建超会面时“以最强烈的措辞表达了澳大利亚对中国海军近期行动的关切”,并“要求将他的关切直接转达给[习近平]主席”。
“在澳大利亚海军人员附近使用安装在船体上的声纳是不可接受的,也是无端而为的。幸运的是没有人丧生,”该发言人说。
“[达顿]呼吁中国尊重国际法,包括《联合国海洋法公约》,努力维护该地区的和平与稳定。”
本月早些时候,一艘中国军舰在东海国际水域靠近皇家澳大利亚海军护卫舰“图文巴”号(HMAS Toowoomba),在两名澳大利亚海军潜水员下水清理螺旋桨上的渔网时使用了声纳,导致两名潜水员受轻伤。澳大利亚联邦政府随后向中国政府提出了抗议。
正在澳大利亚访问的刘建超在悉尼科技大学(UTS)发表演讲时警告澳大利亚,澳大利亚海军舰艇在中国附近海域必须“谨慎行事”。
澳大利亚官员对中国海军的行为感到特别气愤与不满,因为事发时“图文巴”号是在日本专属经济区内的国际水域,远离中国海岸,而且是在执行联合国安理会旨在遏制朝鲜核武器计划的决议。
黄英贤和达顿还在与刘建超的会晤中提出了中国对其他澳大利亚产品的贸易限制、中国的人权以及仍被拘留的杨恒均博士。
声纳伤人事件是阿尔巴尼斯访华后两国关系迅速回暖以来发生的第一起“不愉快”事件。中国官媒小报《环球时报》昨晚连发两篇文章,谈到澳大利亚需要“谨慎和智慧”来维持中澳关系的持续解冻。
《环球时报》采访了华东师范大学澳大利亚研究中心主任陈弘。陈弘表示,澳大利亚海军这种近距离行动会促使中国采取监控和警告等自卫行动,这种情况可能会增加双方都不想看到的摩擦的风险。
陈弘说,一个偶然的事件给了一个教训,但“它不应该被不断炒作,成为改善双边关系的障碍”。
陈指出,在中澳努力稳定和重振两国关系的时候,澳大利亚内部有人和外部有势力都不希望这种趋势继续下去。他补充说,澳大利亚和中国都应该珍惜来之不易的势头,警惕破坏性势力。
美国前国防部副部长同时也是武器出口监管方面的重要人物比尔·格林沃尔特(Bill Greenwalt)警告称,根据本周澳大利亚政府将提交给议会的与澳英美奥库斯(AUKUS)三边安全伙伴协议有关的法律草案,澳大利亚可能“放弃任何主权能力”。
澳大利亚国防部长理查德·马尔斯(Richard Marles)将于今天(11月30日)提出有争议的国防贸易管制修正案,加强对如何与外国人分享军事技术的限制,美国和英国除外。
《2023年国防贸易管制修正案法案》(Defence Trade Controls Amendment Bill 2023)将新增三项相关刑事犯罪,最高可判处10年监禁,同时与英美建立一个无需出口许可证的环境,“将彻底改变奥库斯合作伙伴之间的贸易”。
这项法案令学术界和科学界感到震惊,格林沃尔特警告说,如果法案获得通过,可能停止澳大利亚与非奥库斯国家的技术合作,包括合作伙伴日本、韩国、法国、德国和其他北约国家。
撰写了美国大部分国防采购法律的格林沃尔特还表示,根据该法案,当澳大利亚与美国合作时,就会把自己的主权能力交到美国手中,而澳大利亚除了希望美国能消除程序上的障碍之外,什么也得不到,还会使美国能够更快地窃取和控制澳大利亚的技术。
格林沃特博士说,澳大利亚这么做是扔掉了谈判牌,会陷入美国的“官僚控制”之中,也让英国陷入尴尬境地。
《2023年国防贸易管制修正案法案》是阿尔巴尼亚政府提出的与奥库斯相关的第五项立法。
澳大利亚政府已经表示,将把这项有争议的立法提交相关委员会审议,届时将举行进一步的简报和听证会,并将为澳大利亚企业和机构提供为期12个月的过渡阶段。
在周四向议会提交法律草案后,马尔斯将飞往加州,与美国和英国国防部长举行第二次奥库斯国防部长会议。
马尔斯表示:“这项立法将为国防工业、科学和研究部门与我们的奥库斯合作伙伴提供更多的合作和贸易机会,而无需繁琐的繁文缛节。”
过去一段时间,恶劣天气给新州和昆州带来了数百毫米的降雨,目前强风暴天气已经南下,预计将给维州部分地区带来多达200毫米的降雨。
暴风雨天气预计要到本周末才会有所缓解。
在新州和昆州,周三的雷暴天气导致洪水淹没房屋、冲毁桥梁,一些城镇的降雨量更是创下了11月份的纪录,目前清理工作正在进行中。
截至上午7点,维州应急服务局(SES)在过去24小时内收到了来自吉普斯兰(Gippsland)地区的83个援助请求。大多数电话都报告了树木折断的情况。
SES吉普斯兰地区值班人员卡丽娜·奥斯古德(Karina Osgood)说,该地区的人们应关注“Vic Emergency”应用程序,以了解最新信息。
奥斯古德女士说,由于山体滑坡仍在继续,通往马拉库塔(Mallacoota)的主要道路马拉库塔-杰诺阿路(Mallacoota-Genoa Road)已经关闭。
澳大利亚气象局(BOM)高级气象学家安格斯·海因斯(Angus Hynes)表示,预计周四维州的天气状况将会恶化,东北部将发布恶劣天气预警。
吉普斯兰地区的降雨量预计将达到80毫米到150毫米之间,东吉普斯兰的个别地区降雨量将超过200毫米。
继周三新州东南部地区创下11 月份降雨量新高之后,贝加山谷(Bega Valley)可能出现更严重的洪灾。
新州紧急服务局在过去24小时内接到了1000多个求助电话,并称贝加河(Bega River)今天可能会上涨到中度洪水位。
澳大利亚气象局预测,南部沿海地区还会有大雨,到周四下午阵雨可能会减弱。
预计内陆低压系统将移至近海,内陆南部和中部以及东南部地区全天有可能出现雷暴天气。
气象局预计,周末新州北部和中部内陆地区将出现零星阵雨,并有可能出现雷暴。
起初的暴风雨天气导致南海岸康霍拉湖(Lake Conjola)附近山洪暴发,40多座房屋受损。
在暴风雨最猛烈的时候,SES在新州进行了七次救援,其中两次涉及被困在洪水中的居民。
周三傍晚,大冰雹袭击了昆州的东南部,达令唐斯(Darling Downs)、洛克耶河谷(Lockyer Valley)、Scenic Rim和昆士兰中部地区发布了强风暴警报。
预计周四清晨昆州东南部沿岸将有零星阵雨,并可能出现雷暴,之后天气将有所缓解。
《麦考瑞词典》公布了2023年年度词汇:“cozzie lives”,就是对“生活成本(cost of living)”这个短语的一种更加诙谐幽默的说法。
该词典将“cozzie lives”定义为“个人或家庭为达到平时的生活标准而为食物、衣服和其他生活必需品所支付的平均零售价格”。
而在今年获得提名的词汇中,有许多都是人们给日常事务所取的“趣名”,比如“angry water”、“rizz”和“bopo”。
在长达一年多的物价疯涨和利率飙升之后,这个词引起澳大利亚人的共鸣也就不足为奇了。
账单、食品杂货、油价、租金、房贷和生活必需品……这些开销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让许多人不堪重负。
在经济学上衡量生活成本最常用的指标是消费价格指数(CPI),即一系列固定的商品和服务的价格。基本上就是以上提到的许多东西。
这些商品的价格增长被称为“通货膨胀”——这是过去几年我们一直在谈论和听说的一个词。
这也导致了“cozzie livs”这个词流行了起来。
《麦考瑞词典》委员会表示,这个词最早出现在英国。然而,它“引起了澳大利亚人的强烈共鸣”。
“对于一个重大的社会和经济问题,还有什么比用一点幽默和非正式的方式来处理它更符合澳大利亚人的风格呢?”该委员会说。
澳大利亚出版的《麦考瑞词典》从2006年起每年都评选年度词汇。
在公众投票中,澳大利亚人将“generative AI (生成式人工智能)”选为年度最受民众欢迎的单词(People's Choice Word of the Year)。
委员会表示,“generative AI”不是一个幽默的短语,但表明了“人工智能今年在我们的脑海中占据了突出的位置”。
与此同时,“blue-sky flood”(由地势较高的地方的水所造成的低洼地区的洪水)和“algospeak”(社交媒体用户为避免被审查或删除而采用的暗语或表达)也登上了该词典的年度词汇荣誉榜单。
其他获得提名的词汇还包括:
美国《韦氏词典》(Merriam-Webster)2023年的年度词汇是“Authentic (正宗)”。
这个词有很多意思,包括“不是假的或模仿的”,真实(real)和实际(actual)的同义词;也有“忠于自己的个性、精神或性格”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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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马斯在当地时间周日的一份声明中宣布,如果以色列认真努力地增加释放巴勒斯坦被拘留者的人数,哈马斯将寻求延长停火协议。
以色列总理内塔尼亚胡周日表示,他已经告诉美国总统拜登,一旦临时停战结束,以色列将全力恢复在加沙的行动。
不过,内塔尼亚胡也表示,如果能按照最初由卡塔尔斡旋达成的协议,哈马斯每天再释放10名人质,他愿意延长休战期。
美国总统拜登表示,只要有人质继续获释,他希望以色列和哈马斯之间的停战能够继续下去。
拜登还说,尽管他没有确切的消息,但他希望哈马斯能释放更多的美国人。
拜登说,目前已被释放的人质中有一名四岁的美籍以色列女孩阿比盖尔·伊丹(Abigail Edan),她目睹了自己的父母在10月7日哈马斯袭击以色列时被打死。
以色列军队首席发言人丹尼尔·哈加里少将(Daniel Hagari)说,如果有更多人质获释,以色列军队对延长停火持开放态度。
当地时间周一将是停火协议生效的第四天,也是最后一天。
在停火的第三天,哈马斯交出了第三批共17名人质,其中13名以色列人质、3名泰国公民和1名俄罗斯公民。这17人当中有9人是17岁以下的儿童。哈马斯表示是为了向莫斯科在这场战争中所持的立场表示感谢,因此释放了这名俄罗斯人质。
以色列则释放了39名巴勒斯坦囚犯。
之前的两天,26名以色列人质——全部是妇女和儿童——已获释,而78名巴勒斯坦囚犯也从以色列监狱释放。
获释的巴勒斯坦囚犯都是15至19岁的儿童和青年男子,他们大多被控扰乱公共秩序、破坏财产、投掷石块和自制燃烧弹,对以色列官员造成人身伤害。
与此同时,作为哈马斯和埃及政府之间另一项协议的一部分,14名泰国人质和一名菲律宾人已获释。
第四批人质交换囚犯将于周一举行,这四批交换预计将共计有50名人质和150名巴勒斯坦囚犯被释放。
曾于11月14日卷入与中国海军舰只的声纳伤人事件的澳大利亚军舰“图文巴”号(HMAS Toowoomba)于上周穿越穿越具有战略敏感性的台湾海峡,并于上周六(11月25日)开始与菲律宾在南中国海进行联合海上巡逻,今天进入到最后一天。
参加联合军事行动的包括菲律宾海军舰艇BRP Gregorio del Pilar号和BRP Davao Del Sur号、五架菲律宾空军侦察机、一架澳大利亚皇家空军P-8A侦察机和“图文巴”号。
澳大利亚国防部长理查德·马尔斯(Richard Marles)宣布,根据澳菲两国最近达成的战略合作伙伴关系协议,“图文巴”号于周六在菲律宾专属经济区开展“海上合作行动”。
马尔斯先生在一份声明中说:“澳大利亚和菲律宾坚定地致力于建立一个和平、安全和繁荣的地区,在这个地区,主权和商定的规则和规范都得到尊重。”
“澳大利亚国防军与菲律宾武装部队之间的首次海上合作活动表明了这一重要承诺。”
本周早些时候,“图文巴”号穿越台湾海峡遭到了中国方面的斥责。
中国外交部新闻发言人毛宁说:“我们敦促有关方面不要采取挑衅行动,不要给台海和平稳定制造麻烦。”
南中国海对澳大利亚和印尼、马来西亚、菲律宾、越南、台湾和文莱等地区国家具有重大的商业和战略利益,但整片海域几乎完全被中国宣称拥有主权。
菲律宾国防部长小特奥多罗(Gilberto C. Teodoro Jr)在与马尔斯先生的联合声明中说:“菲律宾和澳大利亚是长期的防务合作伙伴。”
“菲律宾欢迎与澳大利亚及其他志同道合的伙伴开展双边活动,以促进和维护以规则为基础的国际秩序。”
与此同时,马尼拉周日表示,监测到两架中国战斗机“绕飞”一架与澳大利亚一起参加巡逻的菲律宾飞机,但未造成任何意外事件。
中国、日本和韩国外长于周日(11月26日)在韩国釜山举行外长会,同意重启合作并为三国领袖峰会铺平道路,但并没有具体说明峰会举行的时间。
韩国总统国家安全高级官员赵泰永(Cho Tae-yong)告诉韩联社说,习近平、岸田文雄和尹锡悦可能无法在今年内会面,但他们的峰会有可能在不久的将来举行。
韩国外交通商部在一份声明中说,韩国外长朴振(Park Jin)在会晤中对朝鲜问题表示了关注,他告诉中日外长说:“重要的是进一步将三边合作制度化,使其发展成为一个稳定和可持续的体系。”
中国外长王毅针对美日韩联盟发表评论说,三国应“反对意识形态划界,抵制将区域合作划分为不同阵营”。
尽管中国和美国正寻求修补已破裂的关系,但北京担心华盛顿及其在亚洲地区的主要盟国正在加强三方伙伴关系。此前在旧金山APEC峰会上,美日韩三国领导人举行了三方会晤。
根据中国外交部的通告,王毅还呼吁三国尽快重启三边自由贸易协定谈判。
日本外相上川阳子(Yoko Kamikawa)表示,由于国际安全形势变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严峻和复杂”,加强三国合作将有助于地区和平。
这次三国外长会是第10次,也是自2019年以来的首次。
从2008年起,中日韩同意每年举行领袖峰会,以加强外交和经贸交流,但由于各方争执和新冠疫情导致这一会晤机制在2019年之后被打断。
日本外相上川阳子与中国外长王毅举行了双边会晤,上川阳子表示日本和中国希望“在不久的将来”举行安全会谈。
上川阳子对记者说:“我们确认,我们正在寻求就各种问题进一步密切沟通......我们希望在不久的将来举行安全会谈。”
日本外务省在一份声明中说,两国外长在100分钟的会谈中同意推进安全、经济和技术等六个领域的合作,并推动具体讨论,为三方领袖峰会做准备。
中国外交部发布的一份会谈纪要中称,王毅强调双方需要明确“不对彼此构成威胁”,同时尊重“对方的正当关切”。
上川阳子说,日本正在寻求中国解除在福岛核电站废水排放事件后对日本海产品实施的禁令。
中国外交部再次表示反对“日本不负责任的做法”,并表示有必要建立一个“面向所有利益相关方的长期监督机制”。
11月17日,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和日本首相岸田文雄在美国举行的APEC峰会期间举行了会晤,双方同意发展互利关系。
王毅还与韩国外长朴振举行了双边会晤,王毅表示,中韩关系发展应始终锚定友好合作的大方向,这对双方来说是必答题,而非选答题。
王毅指出,中韩已成为利益高度融合、产供链高度互嵌的合作伙伴。
“双方应共同抵制经济问题政治化、科技问题工具化、经贸问题泛安全化的倾向。”
韩联社报道,两国外长的会谈进行了约两个小时。韩国外交部一名官员在会谈结束后向媒体透露,王毅在会上就当前的朝鲜半岛局势表示忧虑,并表示中方愿为稳定半岛局势发挥作用。
谁愿意做一名报道加沙冲突的记者?社交媒体上似乎每天都会浮现新的对媒体报道偏见的指责。现场报道容易出现预设、错误和虚假信息陷阱的风险,让人防不胜防。一旦在报道中加上这个全世界最具爆炸性的报道时间和地点,关于偏见的指责就会纷至沓来。相对而言,如法新社全球新闻总监菲尔·切特温德(Phil Chetwynd)所说:“从未感觉到我们的工作如此重要。”
在这场冲突中,大部分危险的报道都由生活在加沙境内的巴勒斯坦记者完成,外国记者只能从以色列境内和约旦河西岸进行报道。据报道,迄今已有40名记者在冲突中丧生,其中35名为巴勒斯坦人。
在报道10月17日阿赫利医院(Al-Ahli Hospital)爆炸事件后,英国广播公司(BBC)记者乔恩·唐尼森(Jon Donnison)马上被指责持有反以色列的偏见。唐尼森表示,他已联系以色列军方要求其发表评论,事件目前仍在调查中: “但从爆炸规模来看,除以色列的空袭或数次空袭外,很难看出导致此事的还能有什么其他原因。”
以色列否认此事后,BBC新闻副首席执行官乔纳森·芒罗(Jonathan Munro)表示“使用的措辞不是特别恰当”,但“我们在任何阶段都没有说这是以色列方面造成的”。
BBC还因为没有使用“恐怖分子”一词来形容哈马斯武装分子而遭到抨击。这是BBC长期的传统,即不给冲突中的任何一方贴上恐怖分子的标签,这遭到了一些媒体和英国议会的谴责,但包括约翰·辛普森(John Simpson)在内的资深记者一直在为这一传统严格辩护:
我们不偏袒任何一方。我们不使用“邪恶”或“懦弱”之类的字眼。我们不谈论“恐怖分子”。我们不是这一原则的唯一遵循者。世界上一些最受尊敬的新闻机构也采取着同一政策。
10月7日哈马斯袭击以色列事件发生一个月后,数家受人尊敬的新闻机构也受到了攻击,原因是它们被指出现在袭击地点的速度快得可疑。总部设在美国的亲以色列网站“诚实报道”(Honest Reporting)列出了这些新闻机构,其中包括《纽约时报》(New York Times)、CNN、美联社和路透社。它们都坚决否认了这些指控。
法新社后来也在社交媒体上被指责早早进入袭击发生地这一点令人怀疑,但法新社否认他们以某种方式“跟随”了哈马斯。在提到在加沙的摄影师时,法新社的菲尔·切特温德(Phil Chetwynd)表示他可能会以诽谤罪提起法律诉讼:
他们在炮声和火箭弹声中惊醒,朝加沙和以色列之间的围栏走去。每个人的头盔和防弹背心上都清楚地标明了记者身份。第一批在加沙围栏附近拍摄的照片是在袭击开始一个多小时后拍摄的......我们像报道任何重大新闻一样进行了报道。
尽管如此,事件发生后,美联社和CNN确实与一位名叫哈桑·埃斯拉耶(Hassan Eslayeh) 的“自由撰稿记者”“切断了关系”,因为他当时就在杀戮现场,而且没有穿着记者夹克。
哈马斯领导人叶海亚·辛瓦尔(Yahia Sinwar)拥抱这名男子的照片在社交媒体平台上流传。美联社媒体关系主管劳伦·伊斯顿(Lauren Easton)表示: “我们不再与哈桑·埃斯拉耶合作,他曾是美联社和其他新闻机构在加沙的临时自由撰稿人。”
当新闻媒体随着以色列国防军(IDF)进入加沙后,另一种“随军报道”也受到了审视。包括CNN、《每日邮报》(Daily Mail)和 BBC(他们派遣了Jeremy Bowen前往报道)的记者参与了此次行程,英国第4频道新闻(Channel 4)随后前往。
在社交媒体“X”(前身为推特)上,这一决定遭到了广泛批评,巴勒斯坦人医疗援助组织宣传和活动主任罗汉·塔尔博特(Rohan Talbot)表示,这无异于让高级记者“充当了以色列军事通讯机器实质上的速记员”。
当我周末向杰罗密·鲍文(Jeremy Bowen)提出这个问题时,他回答道:“胡说八道。问题在于你如何处理这些材料,如何质疑他们提供的发言人。在稿件中提供背景信息也很重要。我们有一个选择——不进入加沙,或者接受一些限制条件以换取进入的机会。”虽然以色列国防军为保不泄露任何军事行动细节检查了视频,但BBC和第四频道新闻都不需要提前上交稿件。
这类随军报道方式在报道战争时很常见。从布尔战争到1991年和2003年的海湾战争,国际记者和摄影师都曾随军报道,如果他们的素材可能泄露作战信息,他们就会受到审查,但有时也会因为他们的素材可能对部队造成负面影响而受到审查。
如果随军报道跟随的部队是一个国家在战争中的对手或采访那些被认为“敌人”的人,“道德考量”问题就会更频繁地出现。克里斯蒂娜·兰姆(Christina Lamb)指出,在西班牙内战期间,美国记者弗吉尼亚·考尔斯(Virginia Cowles)因采访冲突双方的领导人而被她的同行欧内斯特·海明威(Ernest Hemingway)和玛莎·盖尔霍恩(Martha Gellhorn)认为“特别可疑”。
媒体史上不乏记者、摄影师和摄像师报道另一方的案例。在20世纪60年代发生在印度支那(Indochine)的战争期间,英国Visnews摄影师尼尔·戴维斯(Neil Davies)先是从南越方进行拍摄,后来又与越共(Vietcong)合作。20世纪80年代,英国ITN的珊迪·戈尔(Sandy Gall)经常深入阿富汗北方联盟,到了1991年海湾战争期间,CNN团队因在盟军轰炸巴格达期间留在敌后而广受批评。
虽然媒体公司可以开会讨论随军决定的道德影响,但如今的问题是许多自由撰稿人经常代替在编员工在前线工作,应当如何了解他们的活动和关系。
Colleen Murrell是都柏林城市大学(Dublin City University)新闻学教授,本文最初发表在《对话》(The Conversation)上。
马尔代夫座落于印度洋赤道上,位于斯里兰卡西南部,拥有1000多个岛屿,以其洁白的海滩、阳光普照的环礁和高档度假村闻名于世。
但马尔代夫同时也处于印度和中国这两个地区超级大国战略争夺的中心。
在马尔代夫新总统穆罕默德·穆伊祖(Mohamed Muizzu)上周宣誓就职后,外界担心中国会利用新政府的新一轮反印浪潮来扩大其已经日益增长的影响力。
穆伊祖先生在今年九月的总统选举中击败了时任总统易卜拉欣·索利赫(Ibrahim Solih),穆伊祖在竞选中承诺撤走75名在该国活动的印度军事人员。
近年来,中国和印度的关系日益对立,持续不断的陆地边界冲突加剧了两国关系恶化。
索利赫先生作为马尔代夫民主党领导人,从2018年起担任了五年总统,他一直奉行印度优先的政策。
而穆伊祖先生则坚称要与中国建立“牢固的关系”,因为中国为这个拥有52万人口的国家提供了大量的财政支持。
他是马尔代夫自1965年脱离英国独立以来的第八位总统。
有75名印度军事人员负责维护新德里赞助的雷达站和侦察机,而印度军舰则协助马尔代夫专属经济区的巡逻。
马尔代夫距离印度南部的喀拉拉邦(Kerala)不到800公里。
澳大利亚国立大学高级研究员戴维·布鲁斯特(David Brewster)说,越来越多的人认为印度国民“像间谍一样占领了马尔代夫”,这种看法只是政治言论,与事实不符。
“实际情况是,印度在马尔代夫运营的三架飞机,包括两架直升机,是在帮助非常偏僻岛屿上的人们,将他们送往医院接受治疗,”布鲁斯特博士说,他在2021年曾花了三个月时间在马尔代夫,参与部分由澳大利亚政府支持的一个项目。
“他们所做的工作中,大约70%是医疗运送或飞行医生服务,20%是搜索和救援,另外10%是帮助监视非法捕鱼。
“他们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会令人怀念。”
穆伊祖先生在选举前表示,他将努力“尽快”消除印度的存在。
在上周五的就职演说中,他说马尔代夫在安全相关问题上会有一条“严格的红线”,同时承诺“尊重任何其他国家的安全红线”。
“我将利用外交手段,确保本国领土上没有外国军事存在,”他说。
“我向你们保证,我最大的荣誉莫过于忠于我深爱的马尔代夫。”
但印度《印度教徒报》外交编辑苏哈西尼·海达尔(Suhasini Haidar)说,前总统阿卜杜拉·亚明(Abdulla Yameen)在2018年输给索利赫先生之前也发表过类似的言论。
去年12月,亚明这位亲中国的领导人在被认定犯有贪腐和洗钱罪后,被判处11年监禁并罚款500万美元(约合760万澳元)。他否认这些指控。
“这是一个老问题了,充满了虚假信息,因为在马尔代夫的印度人员并不处于战斗位置。....。他们提供的是维护和支持,”海达尔女士说。
“穆伊祖的竞选承诺之一是建立他们所谓的马尔代夫主权,但现在说这次印度退出政策是否会实现还为时过早,因为外交解决方案尚在酝酿之中。
“他们上次确实找到了解决方案。”
但穆伊祖先生上周表示,他已开始与印度政府就取消其军事存在进行谈判,并称这些谈判“非常成功”。
与印度一样,中国也对马尔代夫基础设施的升级改造进行了大量投资并提供贷款,看中的是马尔代夫群岛在印度洋上绵延九万平方公里的战略位置。
由于持续举债为预算赤字和基础设施项目提供资金,马尔代夫的公共债务居高不下。
世界银行的数据显示,截至2022年底,该国的公共债务和政府担保债务总额已升至70亿美元(约合106亿澳元),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例高达113.5%。
穆伊祖先生也认为债务上升是一个“危险”,并承诺采取“迅速而大胆”的行动来减少债务。
但新德里空军研究中心助理研究员拉迪·坦比(Radhey Tambi)说,北京从马尔代夫的经济困境中嗅到了商机。
“中国正试图通过‘一带一路倡议’等不透明、债务缠身、旨在制造依赖性的项目来蚕食印度在印度后院的战略空间。”
“过去三届总统选举一直是中印之间的拉锯战,但人们必须明白,与印度政府的关系远不止于投票箱,”她说。
“这些关系包括:1965 年,印度是首批承认马尔代夫独立的国家之一;在新冠疫情大流行期间提供疫苗;以及帮助其亲爱的邻国重振以旅游业为基础的经济。”
去年,澳大利亚在莫里森政府执政期间首次在马尔代夫首都马累设立了大使馆。
时任外长玛丽斯·佩恩(Marise Payne)表示,大使馆将“立足于澳大利亚和马尔代夫建立一个稳定、安全、坚韧的印太地区的共同愿望”。
它还将“加强发展合作,增加东北印度洋的贸易、投资和互联互通机会”。
布鲁斯特博士说,最新的政治事态发展为澳大利亚提供了加强其存在的机会。
“澳大利亚可以发挥重要作用。....。我们在那里没有任何包袱,被视为一个有价值的朋友和合作人,”他说。
“澳大利亚可以通过提高多个层面的能力来做很多事情。....。我主张我们应该加强在那里发挥的作用。”
在穆伊祖先生的宣誓就职仪式上,印度总统莫迪的缺席颇为引人注目,莫迪出席了2018年马尔代夫上一任总统的就职典礼。
在中国驻马累大使向穆伊祖先生表示祝贺后,习近平主席迅速发表讲话,表示“高度重视双边关系发展”。
他还表示“愿同当选总统穆伊祖一道,弘扬传统友谊,深化务实合作”。
穆伊祖先生承诺要把荣誉扫地的前总统亚明先生从戒备森严的监狱转移到较为舒适的软禁场所。
坦比女士表示,新德里希望通过外交手段说服穆伊祖先生改变驱逐印度人的主意,因为马尔代夫普通民众的生活质量可能会受到影响。
坦比女士说:“这种亲印反印或亲华反华的游戏主要局限于政治阶层,因为对人民来说最重要的是路灯、鱼类加工厂、中小学数字化项目和语言治疗中心等印度主导的项目。”
“然而,这次选举在当地人民的参与方式上令人大开眼界。
“印度必须提高警惕,确保此类不实宣传不会超出边界。”
ABC/通讯社
每日新鲜资讯,为您一网打尽!周一至周五ABC中文《头条》展阅愉快!今天是11月23日,星期四。
根据周三(11月22日)宣布的停火换人质协议,以色列军队和哈马斯的四天临时停火和释放人质将于当地时间周四上午10点(澳东时间周四傍晚7点)开始,同时还将增加进入加沙地带的人道主义援助。
不过据路透社报道,以色列方面表示,由于哈马斯和调解方卡塔尔还没有签署协议,协议延迟24小时生效,哈马斯要到周五才会释放人质,但是还不清楚停火是否也将延迟至周五开始。
该协议是在卡塔尔、美国和埃及的促成下谈判达成的,将实现为期四天的停火,哈马斯将释放关押在加沙的50名人质,当中大部分是妇女儿童,以换取关押在以色列的150名巴勒斯坦囚犯,以及更多急需的人道主义援助物资的进入。此后,哈马斯每多释放10名人质,停火就会延长一天,以色列将释放更多的巴勒斯坦囚犯。
以色列总理内塔尼亚胡称,根据该协议,国际红十字会将可以在加沙看望仍未被释放的所有人质,不过国际红十字会尚未确认这一消息。
目前还不清楚哪些巴勒斯坦人将会被释放,但以色列司法部已经公布了一份300名可能会被释放的巴勒斯坦人的名单,公众可以在24小时内提出反对意见,并考虑到最终的交换规模可能超出原定范围。
以色列公布的名单上的大多数人都是在过去一年中因相对较轻的罪行(例如投掷石块或涉嫌煽动)而被捕的青少年。
据总部位于耶路撒冷的人权组织以色列占领领土人权信息中心卜采莱姆(B'Tselem)称,截至2023年9月,以色列共拘留了4764名巴勒斯坦人,其中超过四分之一的巴勒斯坦人是“行政拘留者”,也就是未经审判或指控而被无限期监禁。
目前有关人质如何释放,以及如何换取以色列释放巴勒斯坦囚犯的细节非常有限。人质以及巴勒斯坦囚犯的家人都在焦急等待中。
白宫发言人约翰·柯比( John Kirby)在早些时候的媒体吹风会上说:“我们知道这种安排有多脆弱,所以我们非常非常小心。我们以前也曾经差点就做到了,但最终未能成功。”
他说,哈马斯释放的人质首先需要进入以色列的安全通道。
一旦到达以色列,他们将立即得到医疗救助。
根据10月份哈马斯释放两名以色列年长女性人质的做法,当时她们被交给红十字会,然后越过加沙边境进入埃及,随后转交给以色列军方,并直接送往医院。
柯比说:“我们认为他们中的许多人需要某些医疗护理,因为他们被关押的条件极其恶劣。”
他说,目前还不清楚哪些人质会被释放,以及他们来自哪些国家。据以色列政府公布的消息,哈马斯关押的人质来自约40个国家。
柯比表示,人质获释后将由其国家负责把他们送回国或做相应安排。
自哈马斯于10月7日发动突然袭击以来,以色列一直对加沙进行围困和轰炸,而在预定的停火时间开始之前,以军对加沙的轰炸仍在继续。
据巴勒斯坦卫生官员称,自一个多月前战争爆发以来,已有1.4万名加沙人丧生,其中约40%是儿童。
自以色列开始轰炸加沙以来一个多月,澳大利亚政府已向巴勒斯坦人发放了数百份临时签证。
澳大利亚内政部证实,从10月7日至11月20日,已经为与澳大利亚有联系的巴勒斯坦人批准了860份签证。
目前还不清楚有多少获得澳大利亚临时签证的人在加沙或以色列和约旦河西岸的其他地方。
外交部长黄英贤说,在同一时期,以色列公民获得了1793份澳大利亚签证。
她说,很明显,该地区的人们对澳大利亚签证的需求量很大,但是获得签证的人都要接受适当的安全审查,签证是根据澳大利亚现行的移民制度签发的。
周二晚间,又有65人在澳大利亚政府的支持下通过拉法边境口岸进入埃及。这些人包括澳大利亚公民、永久居民和签证持有者。
截至目前,澳大利亚政府已经帮助127人离开了被围困的加沙。
据人权观察发布的一份最新报告称,中国政府已将关闭清真寺的行动扩大到新疆以外的地区,包括宁夏北部地区和甘肃省的清真寺,而这是官方所称的“整顿”行动的一部分。
根据该组织研究人员通过网上发布的视频和图片以及卫星图像证实,在宁夏的廖桥村和川口村,中国当局在2019年至2021年期间拆除了所有七座清真寺的圆顶和尖塔,并夷平了其中三座清真寺的主体建筑。
此外,根据人权观察获得的视频,一座清真寺的沐浴大厅内部遭到破坏。
美联社无法独立核实报告中所描述的变化。
宁夏首府银川市政府2018年3月发布的一份文件也提到了“巩固清真寺”的政策。文件称,政府希望“严格控制宗教活动场所的数量和规模”,并呼吁清真寺采用“中国建筑风格”。
该文件还建议“清真寺合并”可以“解决宗教场所过多的问题”。
在甘肃省回族人口占多数的广河县,政府在2020年“注销了12座清真寺的登记,关闭了5座清真寺,改善并合并了另外5座清真寺”。
新闻报道还显示,中国政府关闭或改建全国其他地方的清真寺,偶尔会遭到公众的反对。今年5月,云南省南部那曲镇的抗议者因当局计划拆除一座清真寺的圆顶而与警方发生冲突。
在回应美联社的评论请求时,中国外交部表示,中国政府高度重视清真寺的保护和修缮工作,保障信教群众的正常宗教需求。
中国外交部在声明中说:“有关组织应摒弃对中国的意识形态偏见,停止利用宗教问题进行政治操纵,抹黑中国形象。”
人权观察代理中国部主任王松莲(Maya Wang)说:“中国政府并没有像它声称的那样‘巩固’清真寺,而是在违反宗教自由的情况下关闭了许多清真寺......中国政府关闭、破坏清真寺并将其改作他用,是遏制中国伊斯兰教活动的系统努力的一部分。”
澳联储(RBA,即澳大利亚央行)行长米歇尔·布洛克(Michele Bullock)表示,央行必须利用利率这一“武器”来解决通货膨胀问题,以维护澳大利亚人民的集体利益。
她承认,在利率飙升的情况下,许多需要还贷的家庭会面临财务压力,但是央行的目标是整个经济的结果,“因此,央行董事会必须制定政策,为澳大利亚人的集体福祉服务”。
在周三举行的澳大利亚商业经济学家参加的一个晚宴上,布洛克女士还警告说,尽管美国和英国等其他国家的通货膨胀正在迅速下降,澳大利亚的通胀尚未消除,
她认为,澳大利亚的通胀越来越多地是受本土需求所驱动,集中体现在汽油、电力和房租价格的上涨上,另外消费需求仍然强于澳大利亚经济所能承受的水平,所以央行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在足够长的时间内保持足够高的利率,将需求降低到企业能够跟上的水平。
这在很大程度上解释了为什么澳联储在11月恢复加息至4.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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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宁(Jenin)难民营的街道上几乎空无一人,只有两名身着黑色外套、胸前斜挎着M16步枪的年轻男子。
现在是正午时分,这两名男子正在该地区巡逻,提防以色列军队突袭他们的难民营。
这些男子处于超高警戒状态,他们自称是为反抗以色列在约旦河西岸军事占领而战的人。自哈马斯于10月7日对以色列发动袭击以来,以色列军队在西岸地区发动的致命袭击急剧增加。
杰宁一直被认为是约旦河西岸最大的武装分子据点,自以色列-加沙战争爆发以来,该难民营一直是以色列持续袭击的重点。
据联合国称,在本月早些时候以色列对杰宁的一次袭击中,有14名巴勒斯坦人丧生,这是自2005年以来以色列在约旦河西岸发动的死亡人数最多的一次行动。
巴勒斯坦权力机构称,其中至少有一名巴勒斯坦人是儿童,一名只有15岁的男孩。
以色列称,90%的死者参与了武装活动。
当地居民贾马尔·胡瓦伊勒(Jamal Huwail)说,他的邻居们和难民营中的武装分子都很愤怒。
“[自从这场战争开始以来],占领军已来到杰宁难民营约11次,处决了青年,处决了妇女,处决了儿童,”他说。
以色列说,它只针对武装分子或在交战时对其部队构成威胁的人。
“生活非常艰难。[居民们]在这里失去了很多亲人。生活的意义已经变了,” 胡瓦伊勒说。
澳大利亚广播公司ABC询问这两名男子是否可以进一步谈谈他们为什么要在街上巡逻,这在杰宁白天是很罕见的。
他们指引我们去找他们武装组织中更高级别的人。
但这些指挥官和营地里的大多数居民都在睡觉,因为前一晚以色列的又一次军事袭击让他们一夜未眠。
联合国人道主义事务协调厅(OCHA)称,自10月7日以来,西岸已有200名巴勒斯坦人被以色列军队杀害,其中包括52名儿童。
联合国人道主义事务协调厅说,在包括东耶路撒冷在内的同一地区,另有八名巴勒斯坦人被以色列定居者杀害,其中包括一名儿童。
“自10月7日以来在西岸被杀害的巴勒斯坦人人数占2023年西岸所有巴勒斯坦死亡人数的47%,”联合国人道主义事务协调厅说。
联合国人道主义事务协调厅称,同期有四名以色列人在巴勒斯坦人对约旦河西岸的袭击中丧生。
以色列说,它在约旦河西岸增加军事存在的目标是那些负责策划和实施对以色列人袭击的武装分子。
以色列国防军的一名高级官员告诉澳大利亚广播公司ABC说,以色列得到情报称,策划袭击的数量和类型都发生了变化,约旦河西岸的武装分子正在从10月7日的大屠杀中汲取灵感。
这名官员举了一个例子,部队从以色列内部安全机构辛贝特(Shin Bet)那里得到情报,杰宁的武装分子正在策划对附近一个村庄发动袭击,这一袭击与以色列南部的袭击类似。
以色列国家安全研究所的尤哈南·所列夫( Yohanan Tzoreff )中校(预备役)说,以色列正在采取行动防止战争中出现与加沙和黎巴嫩边境的战线并列的第三条战线。
“我们正处于战争状态。[以色列]正在做出许多努力,以防止其他许多地方的战事升级,”他说。
“我们不希望西岸的局势升级到与加沙相同的程度。”
“因此,我们正在采取大量措施来震慑民众。这就是你在那里看到这么多部队的原因,也是你看到以色列军人做出这种反应的原因。”
以色列国防军一名高级别消息人士告诉ABC说,自10月7日以来,在约旦河西岸被打死的巴勒斯坦人中至少有70%是武装分子。
联合国难民署办事处说:“以色列在包括东耶路撒冷在内的被占领约旦河西岸的执法行动日益军事化,有可能触发早已过了预警阶段的爆炸性局势。”
联合国难民署还将发生在约旦河西岸城市纳布卢斯(Nablus)的一起空袭事件称为“明显的法外处决”,这是自第二次巴勒斯坦大起义以来对纳布卢斯的首次空袭,造成多名巴勒斯坦人死亡。
空袭过后,杰宁难民营的部分地区现在就像一片荒地。
以色列军队用推土机夷平了道路和供水基础设施,他们说推土机是用来摧毁潜在的路边爆炸物的。
多处房屋和汽车也在空袭、火灾或战斗中受损或被毁。
一些建筑物的外墙被弹孔击穿,这些弹孔是以色列军队与武装分子发生的枪战中留下的。
杰宁的巴勒斯坦人说,由于哈马斯的行动,他们的城市正遭到以色列的破坏和集体性惩罚。
“他们摧毁了基础设施,我们重新建起来,然后他们再次将其摧毁,”胡瓦伊勒先生说。
“他们破坏了电力,破坏了供水,甚至破坏了难民营内的通讯。”
平民也被卷入枪林弹雨之中。
在杰宁医院里,49岁的卡迈勒·艾哈迈德·阿尼斯·拉赫卢赫(Kamal Ahmed Anis Lahlouh)紧紧揪住自己的腹部和双腿。
他说自己被以色列军队连开数枪。
“我被击中了,我[以为]自己即将成烈士,”他说。
“在我满腹鲜血之后,我没法翻身,我什么也做不了。
“每天晚上军队都会来,每天都有伤亡,每天都有烈士。
“没人在乎你。”
以色列国防军否认实施集体性惩罚。
以色列军队还被指控自10月7日袭击以来虐待和侮辱巴勒斯坦人。
在社交媒体播出的一起事件中,一些被拘留的巴勒斯坦男子被以色列士兵剥光衣服、蒙住眼睛,其中一人被拖在地上。
一名士兵还踢了其中一名被拘留者的头部。
ABC尚无法核实这段视频的拍摄地点,但以色列国防军的一位消息人士说,这段视频似乎是在10月7日拍摄的,但地点不在约旦河西岸。
在另一段来自约旦河西岸的视频中,一名士兵用脚踢一名蒙着眼睛的巴勒斯坦男子的腹部,并对其进行侮辱。
以色列国防军说,对该虐待行为负有责任的士兵被判处10天军事监禁,并补充说以色列国防军不会容忍这种行为。
所列夫中校说,他不支持巴勒斯坦人受到以色列士兵的虐待,并说他们必须受到纪律处分。
但他说,10月7日事件激起了一些以色列人的愤怒。
“情绪中有报复,有恐惧,有很多东西。这是战争。战争产生了许多坏事,”他说。
“许多以色列人认为,哈马斯在10月7日所做的事情,哈马斯在南部对我们的人民所做的屠杀[必须]引起很大的反响。
“因此,我认为这影响了西岸士兵的行为。
“我确信,以色列军队中没有任何政策允许任何士兵做出这种行为。
“我认为,每一个有这种行为的士兵都必须受到惩罚。”
回到杰宁难民营,天色渐渐变暗,越来越多的佩戴武装的巴勒斯坦人开始出现在街道上。
他们在街道上设置了十字架形状的巨型钢铁路障。
这群人正准备迎接又一个夜晚,等待着以色列的又一次行动。
当以色列对哈马斯的军事行动结束后,加沙会发生什么?
以色列当局一直将这个问题搁置一旁,认为一旦以色列实现了“摧毁”统治加沙这块沿海飞地的伊斯兰组织哈马斯的目标,这一问题就会在之后解决。
但以色列最坚定的盟友美国却希望以色列尽快回答这个问题,因为美国担心当地正在发生的人道主义灾难会导致权力真空。
美国表示巴勒斯坦权力机构(PA)最终有可能接管加沙。
巴勒斯坦权力机构也曾管理过加沙,但在2007年哈马斯激进组织与巴勒斯坦权力机构安全部队发生短暂且残酷的冲突后,巴勒斯坦权力机构被哈马斯暴力驱逐。
现在,巴勒斯坦权力机构在约旦河西岸管理社会服务和一支轻武装装备的内部安全部队。
这是一个临时政府,由于未能实施双建国解决方案,巴勒斯坦权力机构继续控制着巴勒斯坦的民政事务。
巴勒斯坦权力机构并不拥有一个国家的所有权力,例如控制边界或军队,它还依靠以色列征收税款。
巴勒斯坦权力机构甚至无法控制以色列占领的整个约旦河西岸。
以色列军队控制着所有农村地区,也就是大部分土地,而巴勒斯坦权力机构实际上只管理城市和城镇。
巴勒斯坦权力机构基本上无力阻止以色列的袭击、毁坏房屋、封锁道路、没收土地作为“军事射击区”、拆毁贝都因人村庄以及其他军方措施,以色列称这些措施是确保安全所必需的。
巴勒斯坦民族倡议(Palestinian National Initiative)领导人穆斯塔法·巴尔古提说,以色列的军事占领使巴勒斯坦权力机构变得无能且无足轻重。
“西岸的巴勒斯坦权力机构现在是什么?什么也不是,”他说。
“它是以色列占领下的一个权力机构。”
巴勒斯坦权力机构无法应对犹太定居者对约旦河西岸巴勒斯坦人的袭击,还与以色列军方协调镇压巴勒斯坦武装组织。
他们说这是为了确保稳定,但许多巴勒斯坦人对巴勒斯坦权力机构心存疑虑。
虽然美国可能希望巴勒斯坦权力机构重返加沙,但该权力机构成员表示,如果不与以色列达成全面和平协议,他们无意重返加沙。
巴勒斯坦总理穆罕默德·什塔伊耶(Mohammad Shtayyeh)说,巴勒斯坦权力机构不会“在以色列坦克开入的背景下”返回加沙。
巴勒斯坦权力机构社会发展部长艾哈迈德·马吉达拉尼(Ahmed Majdalani)告诉澳大利亚广播公司说:“巴勒斯坦权力机构不会像以色列人建议的那样返回加沙地带,这一点必须明确。”
“我们支持政治解决方案。加沙是其他巴勒斯坦领土的一部分,解决方案应在联合国的监督下进行。
“所有已经出台的关于巴勒斯坦的法律决定都应在联合国授权下执行,而且所有这些决定都应有一个时间表。”
巴勒斯坦权力机构强调有必要对加沙危机做出国际反应。
他们承认需要举行新的选举,自 2006 年以来,加沙这块飞地就没有举行过选举。
“当我们谈论政治解决方案时,我们也谈论国内民主解决方案。我们需要更新巴勒斯坦的政治结构,” 马吉达拉尼博士说。
“我们需要举行民主选举,我们还需要改组所有国家机构。”
许多巴勒斯坦人对巴勒斯坦权力机构缺乏信心,指责它腐败且与以色列勾结。
拉马拉居民穆罕默德·阿克拉姆(Mohammed Akram)告诉ABC:“巴勒斯坦权力机构的立场是可耻的且令人不安。”
“我们并没有要求巴勒斯坦权力机构开始犯罪,但是我们期望巴勒斯坦权力机构切断与以色列方面的联系,并释放巴勒斯坦监狱中的政治犯。
“如果约旦河西岸的巴勒斯坦权力机构决定为[加沙战争后]做准备,那么它就应该组织一个巴勒斯坦国,并弄清楚哈马斯统治之后会发生什么。”
独立的巴勒斯坦政治领导人穆斯塔法·巴尔古提告诉ABC,以色列总理内塔尼亚胡关于以色列打算保留对加沙“安全控制”的声明,表明新的巴勒斯坦政府在那里不会拥有任何有实质意义的权力。
他说:“他们说他们将无限期地维持安全——以色列的控制,也就是军事控制。
“那么巴勒斯坦权力机构将负责什么呢?它将不得不负责以色列占领下人民的食物、药品和教育。所以,他不想要巴勒斯坦权力机构,他想要的是以色列的子代理。”
虽然巴勒斯坦人士担心巴勒斯坦权力机构会被视为以色列在加沙的附属机构,但内塔尼亚胡先生表示,他不会支持该组织重返加沙地带。
内塔尼亚胡先生在11月11日的新闻发布会上说:“那里也不会有一个教育其孩童要仇恨以色列、杀害以色列人、消灭以色列国的民政当局。”
这一指控极具争议性。
巴勒斯坦解放组织是巴勒斯坦权力机构背后得到国际承认的巴勒斯坦民族运动,巴解组织此前签署了一项正式政策,承认以色列并寻求“和平解”冲突,这是该组织在以色列和巴勒斯坦人之间发生被称为“第二次巴勒斯坦起义”(Second Intifada)的暴力冲突后再次做出的承诺。
但自2018年以来,它一直在辩论是否撤回这一承认,因为它说以色列没有履行其双建国解决方案的承诺,也没有拆除约旦河西岸的犹太人定居点,而根据国际法,这些定居点被认为是非法的。
内塔尼亚胡先生说:“那里不能有一个机构是根据被谋杀者的数量向谋杀者的家人支付[金额]的。”
他指的是巴勒斯坦权力机构向被囚禁在以色列监狱中的巴勒斯坦人的家属支付津贴的做法,巴权力机构称,这种做法是基于刑期的长短和相关赡养家庭的需要,而不是基于被杀害的人数。
“那里不可能有这么一个权力机构,其领导人在30天后仍未谴责这场可怕的大屠杀,”内塔尼亚胡接着说,他指的是巴勒斯坦总统阿巴斯。
“这是不可能的。”
美国负责近东事务的助理国务卿芭芭拉·利夫(Barbara Leaf)承认,巴勒斯坦人内部和以色列领导人都反对美国提出的解决方案。
她在11月8日的国会委员会上说:“我们现在正在研究所有这些问题,我们希望尽早开始这些讨论。
“我们确实认为巴勒斯坦权力机构是最终寻求[加沙]治理的合适组织。”
在对加沙发生的死亡和苦难感到震惊的同时,约旦河西岸的巴勒斯坦人也希望这场危机能够真正将他们的建国问题及结束以色列长期军事占领问题重新摆上桌面。
拜登政府似乎也同意这一点。
利夫女士说:“现在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迫切地需要在冲突后推进谈判,以实现巴勒斯坦建国,双方按照1967年的路线进行谈判,相互商定交换条件,但要给予巴勒斯坦人民应得的自治权,让他们有机会在和平与相互承认的状态下与以色列毗邻共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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